第八章 物換星移 （總069節）[第2頁/共2頁]

“咳，我是說過。你看我都這把年紀了，那是吐口唾沫就拿它當鉚釘用的，當然算數呀！”

這天深夜，胡大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難以入眠。貳心煩意亂地坐起來，撲滅了一支菸，又想起宋老伯提出的阿誰要求。這回，他是真的有點吃不住勁了。翌日中午，貳心胸歉意，主動到宋老伯家裡登門拜訪。

“是胡老闆來了，吃了嗎？”宋老伯迎出來號召胡大海，還給他倒茶讓座，非常客氣地問道：“坐吧。”

“宋伯，你這是說哪兒的話呀？”胡大海見宋老伯下巴處那縷吵嘴參半的髯毛都顫栗了起來，心胸歉意地說道：“唉，我真不是那意義。街坊鄰居幾十年了，我能信不過你白叟家嗎？可你是不曉得，就為了賣這批電視機，我現在已經是焦頭爛額了，整天吃不香、睡不著、頭痛得很呀。弄得不好的話，我這小店也要關門開張了。”

事已至此，胡大海的心中是喜憂參半：喜的是，手中的電視機不愁冇人要；憂的是，向電視機廠付款的期限隻剩下一個多月了。現在每台電視機收回的錢款數額還不到一半，殘剩的錢款要一年以後才氣全數回籠，而他又如何兌現對廠家的承諾呢？為了補足這筆錢款，他開端想到了借債。可親朋老友都是不敷裕的人家，誰能夠有這麼一大筆錢借給他？又一名有些見地的朋友提示胡大海，讓他是不是去考慮一下向銀行方麵假貸。

“哦……這個嘛，嗬嗬。”胡大海用手撓著頭，粉飾表情般地笑了笑，非常委宛地推托道：“宋伯啊，你看我這店，本小利薄的，那裡賒得起帳呀。如果要那樣賣貨的話，我的資金可就很難週轉了，真是不美意義呀！”

宋老伯故意偶然地提出要賒買一台電視機，這是今後在闤闠上風行的一種分期付款的購物體例。不過，在當時這個說法讓人聽起來非常新奇。胡大海曉得宋老伯為人忠誠誠懇，也信賴他在今後會如數還清這筆錢款的。但是，如果真的用這類賒賬體例來發賣電視機的話，那麼，本身又如何能在三個月內把全數錢款付清給電視機廠家呢？這確切是一件讓胡大海感到擺佈難堪、非常憂?的事情。

又過了一個禮拜，店裡仍然冇有再發賣出一台電視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