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奪之魄 （總045節）[第2頁/共2頁]

“嘻，總算考完了，”秦玉琴自發考得不錯，粉飾不住愉悅的表情，卻不張揚地說道：“我考的還能夠吧。你呢？”

一年一度的高考，終究結束了。

“好哇。吃飽了，好回家睡覺。”秦玉琴不說這事則罷，一提及頓覺身心怠倦不堪，噘著嘴兒，感喟不止地抱怨道：“這三天考下來，又困又累，我都快支撐不住了。現在最最但願的，就是美美地睡上一覺了……”

1981年7月7、8、9日，恰是天下同一高考的時候。那天早上，畢自強和秦玉琴懷著一種鎮靜、嚴峻、衝動和擔憂的龐大表情，一起走進黌舍的考場，去麵對他們的第二次高考。

那早晨課前，畢自強把那本時勢政治質料還給秦玉琴，成心在書中夾了半頁紙，上麵用紅色字寫著“I1ovemyofmymother1and！（我愛故國，我愛故國的淩晨）”這兩句英文，她翻開書籍看到它，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羞怯地瞟了他一眼，趴在桌上無聲地笑了。一會兒，她把那半頁紙塞還給他。他展開一看，上麵增加了一行娟秀的鋼筆筆跡：另有一個禮拜就高考了，不要胡思亂想！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下午五點鐘，畢自強扶靠著一輛自行車，站在校園裡路邊桉樹劣等待秦玉琴。不一會兒，秦玉琴的身影呈現了，也推著自行車從遠處向他走來了。她的麵貌斑斕動聽，淡淡的笑意寫在臉上，一副輕鬆而愉悅的神情。

“這麼多呀？”秦玉琴瞅著一大碗麪條，用手扇著冒出的熱氣，嬌嗔地說道：“二兩就夠了，三兩我那裡吃得完嘛。”

初戀的日子，都是在一種衝動鎮靜、忐忑不安的攪伴中度過。

“你這麼有信心呀？”秦玉琴嘴角翹起，臉上一抹淺笑。

考場裡，最後一個科目標測驗。畢自強麵對試卷，正在應用所學知識答覆著題目。他重視力是那樣集合，落筆如有神，彷彿正在謄寫著對將來大學餬口的神馳和神馳，謄寫著豪情四射的弘遠抱負，謄寫著五彩斑瀾的甜美愛情。終究，他套上鋼筆交了試卷，盪漾不止的表情歸於安靜，徐行從考園地走出來……

“考完了，”畢自強渾身如釋重負，麵對著秦玉琴舒眉一笑，急不成待地問道：“你考得如何樣？”

“玉琴，”畢自強與秦玉琴分開前，與她擊掌相互鼓勵，豪情而豪放說道：“放下承擔，輕鬆上陣！”

“嘿嘿，吃吧！”畢自強殷勤地號召秦玉琴，幫她拿了一雙竹筷。

高考近在天涯，最後衝刺期近。

畢自強和秦玉琴邊說邊走出校門，各自騎上自行車，兩人一起直奔中山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