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兄如弟 （總024節）[第1頁/共2頁]

“你欠揍是不是？”劉文斌的肺都氣炸了，燃起滿腔肝火，一把揪住陳佳林衣領，咬牙切齒地惡罵道：“你個小王八蛋，曉得老子是誰嗎？信不信我整死你！”

“你帶來的女人？”陳佳林斜眼看著劉文斌，心頭升起一把知名火，調侃地嘲笑道：“哼，那又如何樣？你了不起啊！”

“兄弟，彆脫手，傷了誰都不好。”畢自強死力想勸止對方彆打鬥，但深知是禍事也躲不過，渾身力量已蓄勢待，口氣卻非常暖和地說道：“先放開他，有話好好說，行嗎？”

“師兄，彆跟他們廢話！”陳佳林磨拳擦掌，向畢自強丟了個眼色。

半夜時分，區誌剛還未睡，仍在燈下“啃”初中數學呢。隻見畢自強渾身酒氣，抖抖嗦嗦，行動盤跚地跨進房門，區誌剛從速搶步上前去扶穩他。

“你彆對著我噴酒氣，在我麵前撒潑是不是？老子可不吃你這套！”劉文斌在女友麵前丟不得大男人的麵子，嗅到陳佳林身上嗆人的酒味，指著陳佳林的鼻尖，威風凜冽地怒喝道：“我警告你，你再敢犯混膠葛她，老子對你不客氣！”

“我跟兩個師弟喝酒……嗬，也冇喝多少，”畢自強說話含混不清、已慢了半拍，搖擺著躺倒在床上，嘴裡還不斷地嘟噥道：“厥後我們去跳舞……跟人打了一架……哼，他們人多，可不管用……唉，挺無聊的……”

說時遲，當時快。兩邊大打脫手，現場爆了一場極度混戰……

“你彆嚇我，我是被嚇大的，”陳佳林一股酒勁直往上湧，叉腰從長凳上騰地站起來，不屑一顧地回敬道：“我請她跳舞，關你屁事呀！”

再瞧那些女伴們，一個個嚇得花枝亂顫，全都藏頭裹腦地躲進了牆角裡，恐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誰也不會推測，恰是此次不該生的打鬥事件，為畢自強今先人生軌跡的完整竄改，已經悄悄地埋下了一枚重磅炸彈。

“如何喝成這個模樣？”區誌剛把畢自強攙扶到床上坐著，倒來一杯溫水，又遞過一條濕毛巾，說道：“先喝口水，擦把臉，從速睡吧。”

現場到處一片狼籍，滿地扔著七零八落的摺椅和木凳。師兄弟三人成“品”字形站在那兒，巍然彪悍，虎視眈眈。見狀，劉文斌那夥人一個個踉踉蹌蹌地向後畏縮著，無人再敢出頭說一句話了。

深夜大街上，孤單而空曠。鵠立街邊那兩排路燈彷彿落空華燈初上時的亮麗，放出的光芒變得沉寂而平和。這時，街麵上少有行人過往，偶有1、兩輛汽車吼怒而過。

劉文斌把手一招，身後頓時圍攏過來5、六個男青年。他們全都攥緊了雙拳，同仇敵愾，氣勢洶洶，瞪眼著陳佳林。

畢自強見世人慾脫手群毆陳佳林，便不顧統統地扒開他們擠上前，挺身攔截在師弟前麵，與劉文斌等人咄咄相逼的目光對視著。田誌雄也不動聲色地擠了出來，站在二師兄側後構成犄角之勢，警戒地防備著他被人從背後偷襲的能夠性。

“他媽的，彆仗著人多勢眾，儘是些廢料！”陳佳林瞅著劉文斌上捂肚趴地的慘狀，心中產生了一種勝利者的快感，不陰不陽地諷刺道：“這回讓你記著，今後彆隨便抓人衣領！歸去先練好你那花拳繡腿的工夫，再出來找人打鬥吧！”

翌日淩晨，畢自強從睡夢中復甦過來，早已把昨晚喝酒打鬥的事情忘到爪哇國去了。他白日在廠裡勤奮乾活，早晨定時去上夜校補習班，餬口仍然按原有的節拍，周而複始地停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