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偷襲者[第2頁/共3頁]
“日出東方,電爍金光,用之昂首,退之即藏,若不依此,不時見殃……”
四肢,頭顱,胸腹,層層死皮剝落,駭人至極。
滿頭大汗的梁渠展開雙目,拿起散逸著藍色光點的兩生花,毫無遊移,生吞入腹。
“纏脫隻在自心,心了則屠肆糟廛,竟然淨土,何必再拜佛門?”
皮膜下的大筋猖獗跳動,大蟒似的虯結盤繞,凶戾至極。
西配房內,老衲人落座蒲團,默轉念珠。
熱浪灼灼。
黑夜如何能攔住太陽進步的腳步?
梁渠抱上蜃蟲放在床邊,蜃蟲心領神會,鼓勵腹部,噴吐出一股玉質白煙。
倘若旁人在此觀賞,那氣血竟是化作一龍一虎,出世驚人的龍虎廝殺之象!
梁渠長吐一口濁氣,攪得室內暴風驟起,窗戶紙獵獵作響,幾要分裂。
龍虎收回不甘的吼怒,化作縷縷青煙,消逝無蹤。
金光燦爛,為梁渠披上一層金衣。
胃袋絞動如磨盤,瞬息間花朵溶解,化為最精純的藥液,順著經絡血管伸展至滿身。
爽了!
大名鼎鼎的懸空寺更是少有人能在此等年紀練就金身。
老衲人默誦經文。
密閉的靜室都冇法阻擋住如此駭人的聲響,驚得屋簷燕鳥紛飛,風鈴輕響。
氣血收斂,金光崩潰,統統異象儘皆消逝。
梁渠好受很多,嚥下幾口唾沫,推著兩生花下沉。
饒是如此,始作俑者猶感覺不過癮,一把將梁渠從鍋中撈出,置於爐火之上,以烈火炙烤!
任何人身上都有缺點,小腹與胸膛的防備不成能一樣,更彆說眼睛那樣的脆弱之地。
氣血搬運更加狠惡,泡溫泉的鎮靜感逐步消逝,一如有人添了一把柴炭,燃起熊熊大火,整鍋水都沸騰起來。
兩生花,不管是單服花瓣,還是單服花蕊,都必定蒙受火毒或寒毒的侵襲,恰好一起服用,便是最好的補藥。
“劉節,速速受死!”
搬運一個周天,體內氣血耗損一空。
心如大鼓,每一次震驚血液都如大江大河奔行四方。
龍虎金身初成,他便感受了到此中的不凡力量。
龍虎廝殺之氣更加通俗,從淡紅色固結成了暗紅色,幾欲發黑。
他站起家,身上的死皮早已乾裂,簌簌落下,暴露幾近看不見毛孔的瑩潤肉身。
“天之神龍,地之蛟龍,人之毒龍,降者自伏,拘者既即從,呼者即至,用有見形……”
驚走的飛鳥迴旋好久,再次落回。
相互爭鬥的一龍一虎麵對存亡,終是連合分歧,攜力對抗金光,可那金光是升騰起的朝陽。
梁渠不曉得老衲人在想甚麼,不然必然大加讚歎,他隻曉得,本身的龍虎金身快成了。
可惜,不肯拜師。
是龍是碳,皆看此時!
盛暑天勞作一日,驀地澆上一勺涼水的爽!
足以重傷的一拳趕上此等法門,天然變得不過爾爾,如麵清風。
……
龍虎金身,已成!
神功初成,怎能不小試牛刀?
血氣絲絲縷縷,為熔爐烘烤而出。
大漠孤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