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催更《紅樓夢》7[第3頁/共4頁]

按著戲本子上的楊妃，應當是轉而拜下，恰好連雪站起家來，長腿一撩，直接架起來掛在了李桂的肩上，暴露了白淨的大腿，李桂隻能勉強托著他的臀部，台下看客被這香-豔的一出給挑逗來了勁兒，一應喝采起鬨。

杜哲一愣、帶著昏黃淚水望向曹雪芹，這一輒改得出色，像唐明皇與寵妃辯論：金屋藏嬌是劉徹母親王美人和館陶公主的運營，陳阿嬌若聰明，哪會落得長門冷宮的了局。平陽府中的歌姬衛子夫，若冇衛青的軍功和她本身的賢能淑德，又怎會位及中宮。

杜哲取了妝台上的五彩牡丹花描金摺扇在手，深吸一口氣：本日是以他小我名義作的第一折戲，若能成，今後同坤班就再無乾係了。

“你……如何來……”麵前這位扮上了的生角，可不恰是曹霑、曹雪芹。

“徒弟你也不必追責老闆，”連雪眸子一轉，“左不過徒弟你要登台唱戲，門徒也正有這個興趣，不若本日你我二人一起登台，共做一出《密誓》一較高低，如何？”

“小雪……”李桂聽不下去，扯了扯連雪的袖子。

“哼——”連雪看他們倆旁若無人地互動，滿不在乎地冷哼一聲，“我管你是誰，桂哥兒的唐皇在京中算一絕。你胡亂串戲，隻怕幫不了徒弟，反而害了他，我勸您，還是彆蹚這灘渾水得好……”

“徒弟，”連雪道，“楊玉環本就是仰人鼻息的婦人，冇了唐明皇的庇護，隻能玉顏空死。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你、你是甚麼人？！”連雪打量著這俄然殺出來救場的人。

“抵多少平陽歌舞，恩移愛更；長門孤寂，魂銷淚零：斷腸枉泣紅顏命！”

“唐皇李隆基，”那生一本端莊地用手中的描金摺扇挑起杜哲的下巴衝他擠了擠眼睛，才笑道，“恰是我這妃子的唐皇，李隆基。”

杜哲還想問，曹雪芹卻將他推到了簾口，捏了捏杜哲的耳垂，曹雪芹道，“好了，妃子該下台了，晚了、天上的二位仙子隻怕要走了——”

上來的幾折，連雪的勢頭都壓過了杜哲。看客們更多地朝著連雪那小半邊的戲台子擠疇昔，杜哲同曹雪芹這邊卻隻要零散幾個當真來瞧雅戲的留下。

杜哲有些焦急，曹雪芹卻趁執手的時候悄悄在他耳邊道了一句“放心”。也不知是這話有魔力，還是曹雪芹給杜哲信心，聞聲了這句話以後，杜哲放心下來，行動、曲子更飽滿起來：

“桂哥兒呢？”看了看背景，杜哲皺眉問身邊的小廝，“按平常，桂哥兒是從不逾時……”

戲台下的人流湧動，垂垂在杜哲和曹雪芹這邊圍攏。任連雪如何賣力地大跳、搔首弄姿，卻已成了跳梁小醜，看客們眼裡閃著下賤的光，呼喊著、不過是想藉機過過狎玩伶人的癮罷了。

杜哲氣得渾身發顫，連雪先搶他火伴、又胡說八道挑事兒，就是想潑臟水、砸場子，壞他申明，叫他在都城再無容身之地。

連雪被曹雪芹發聾振聵的話刺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中間的李桂更是無地自容，幸虧前台樂班起了勢，該到了兩位楊妃下台的時候了：連雪狠狠地剜了一眼曲彆意和曹雪芹，便翻開簾子不客氣地下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