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破局[第2頁/共3頁]

那兩個宮女領命下去，告了一聲獲咎，也不看四周大家的神采，隻細心翻看起衣袖。

皇後被宇文軒的氣勢壓得步步後退，貝齒緊咬著不說話。她從未見過他大怒的模樣竟是如此可駭，彷彿隻要她一句話說錯，他就會立即將她斃命於掌下。

入夜的皇宮，比不得白天那般繁華瑰麗，反而顯得陰沉森的了無朝氣。

“主子（奴婢）不敢！”

白芷惶恐不敢昂首，但眼睛卻偷偷的望向皇後，低聲道：“是皇……”

世人相視一眼，低頭皆不敢言語。

本來好好的千秋宴，俄然死了個宮女和寺人，任誰也不會有表情將宴會持續下去的。

“位高權重？你這主子是暗指哀家誣告的寧妃？”太後冷哼一聲，目光在嶽庭海和白芷身上扭捏不定，臉上雖帶寒意，但眸色卻安靜如常，模糊的竟另有幾分笑意。

“林瀟瀟，不要讓我問第二次。”宇文軒徐行漸漸走近皇後，隱在龍紋袖子裡的手已蓄勢待發，隻要皇後應下此事是她所為，他便當即脫手將她擊斃。

但皇上和太後都冇有表態，眾大臣即便再不肯，也不敢起家離席，隻好假裝甚麼都冇瞥見普通，持續端坐席上，冷靜吃著麵前的美食，不過統統入口後卻變得索然有趣。

“甚麼？不成能？！”得知答案，沐貴妃心急如焚，昂首偷看了路夢雨一眼，卻見她隻顧低頭淺酌手中的美酒，心下情急，指著兩個查抄的宮女攀扯道：“皇上，必然是那兩個宮女扯謊！皇上……”

事已至此，息事寧人隻怕會欲蓋擬彰，宇文軒不成發覺地皺了皺眉，擺手指派了兩個親信宮女疇昔查抄。

皇後不明白此事為何會連累上本身，神采也驚得一下煞白，額間盜汗直冒，對上宇文軒那似要將人淩遲的目光，嚇得發展數步，趕緊點頭分辯道：“臣妾冇有！皇上，臣妾並無讒諂寧妃的來由啊……”

隻要宇文軒廢後，那皇後的新人選便有太後操縱的餘地，此時若再操縱家屬外力，便可一舉將她的親侄女路夢雨推上皇後寶座。

“對！對！皇上，且聽臣妾解釋。”沐貴妃此時像是抓住一根拯救稻草，猛磕幾個響頭要求道。

路夢雨見皇後被逼得連連發展，眸中憂色一閃而過，不經意地和太後對視了一眼，掩下臉上的欣喜，裝出一副肉痛驚駭狀。

宇文軒垂眸看了沐貴妃一眼，見她髮髻散落，寒微地祈求本身，腦海裡莫名地閃過四年前類似的一幕。

當真是好戰略！

“皇兒，就算皇後在如何妒忌，也不致做出此等讒諂後宮嬪妃的事。那兩人之前能誣告寧妃，便能再誣告旁人，說不定皇後也是被他們誣告的，此事不如押後吧。”太後見事情生長的差未幾，開口溫言勸道：“畢竟是家事。”

宇文軒眼裡掠過一抹不明情感，手握緊了又放鬆，終是呼了一口濁氣，神采似有和緩隧道：“好，朕且聽聽你是如何解釋。”

“那人位高權重，主子不敢說……”嶽庭海嘴上說著“不敢說”，但眼角餘光卻如有若無地飄向皇後的方向，碰到皇後的目光，身子較著一顫，忙又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