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佈局[第2頁/共3頁]

“莫非不是嗎？”沐貴妃哼了一聲，但內心倒是忐忑不安。

傳言中，程青鸞擅琴的琴，並非中原古琴，而是他們西域的馬頭琴。

皇後先一步派人將碎布取走，細細打量了一陣，越看眉心越皺，最後還將碎布往程青鸞臉上一甩，冷聲問道：“寧妃，你有何話說？”

她這一曲彈得確切好，說是餘音繞梁三日不散也不為過。

伏法？那豈不死無對證？如果冇有其他證據，那程青鸞恐怕就真的坐實僭越之名。

話還未說完，俄然一隻酒杯朝著沐貴妃兜頭砸下，玉杯落地濺起數塊碎片，剛好有一塊飛劃過沐貴妃臉龐，頓時將她嚇得花容失容，連接下去的話都忘了。

那小我正恰是宴會之始，假裝和同僚談天卻暗自打量她的官員。而他也不是彆人，恰好是青鸞的生父――程易凡，丞相大人。

“皇後，欲加上罪，何患無辭？”程青鸞盈盈一個福身避開，神采穩定。

眾所周知，程丞相的二令媛深得皇寵，即便落湖失憶，還是被例外召進宮當了寧妃。但實際上，進宮的並非真正的程青鸞，而是另有其人，隻是，此事做的隱蔽，除了宇文軒和程易凡，曉得內幕的人並未幾。

這碎布確切不是程青鸞那邊得來，而是她先前備下的。目標是就算衣服上九尾鳳紋被裁剪掉，也能有機遇指證程青鸞。

論位分，程青鸞比雅妃要高上一點，因此坐在上首，而路夢雨咬咬牙，再不平氣也隻能委曲下首。

莫非……

很快，宮人搬來一張綠倚琴，程青鸞也不矯揉，起家走至古琴前緩緩落座，纖細白淨的玉指拂過琴絃，頓時出現一串清冷的噪音，又稍稍調了一下琴絃音色，行動看起來非常純熟。

對於中原的古琴，真正的程青鸞實在是一竅不通！

宇文軒聽得如癡如醉，連連稱好。皇後雖不忿，但夫唱婦隨，天然也隻能逢迎聖意，用一些溢美之詞獎飾一番。

似是感遭到皇後投向本身的目光，程青鸞淡淡地和她對視一眼，又移開了視野。

一舞既罷，路夢雨差點喘不過氣來，整小我累倒在地。她的舞衣合適張揚昂揚的舞曲，對於這類清爽脫俗的噪音，反倒顯得格格不入。

“不！皇上，臣妾要告密的事恰好與皇後有關。”沐貴妃不依不饒地回絕道。

路夢雨美眸微眯，輕步曼舞，一時如遊龍驚鴻般肆意張狂，一時又如弱柳飄絮纖柔輕巧，姿勢曼妙絕倫，行雲流水般的行動讓人看得目不轉睛。

欲加上罪，何患無辭，與其哭訴自辯，不如見招拆招，看他們還能拿出些甚麼花腔出來。

唯獨太後居高臨下似笑非笑地看著程青鸞，唇角微勾，如有所思。

“胡說！”宇文軒一拍桌案，怒喝一聲，“如果你再胡言亂語利誘視聽，朕就將你淩遲正法！”

“那你如何解釋你的袖子比宮製的短了一截？”

沐貴妃道了一句“謝恩”，轉頭猙獰一笑，玉手指著程青鸞，便道：“臣妾要告密寧妃僭越祖製，恃寵而驕，私用皇後才氣利用的九尾鳳紋……”

程易凡顫抖著喝了口茶，定了放心神，眼角偷偷往高座上的人瞥了一眼，卻見太後衝著他飽含深意的一笑，頓時嚇得他神采發白，連摔了茶盞都渾然不知。

“這倒要問皇後孃娘了，這衣服不是外務府送來的嗎？”程青鸞微微一笑，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