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情殤[第2頁/共3頁]

“書華，不要！”

“書華，求你，放過他。”

還將來得及驚奇，環在腰間的力道俄然一鬆，隻見宇文軒今後退了一步，笑容溫暖的看著她：“寧兒，歸去吧……雲書華要殺的人隻是我罷了，如有來世……我必然會比他先一步找到你……”

“我求你，書華，我求你，放他分開。”

“寧兒，不要求他。”宇文軒俯身想要拉起她，卻被她搖點頭回絕了。

雪很冰，很涼，稍稍減緩了一下體內的痛苦，即使還是如千萬把刀子絞著五臟六腑，但卻已不如之前的疼痛難耐了。

“好。”她勉強哼出一個字，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此時，她的心臟彷彿是被無數把刀子割著，一刀，兩刀，……，不太短短一個呼吸，就已經足足割了十二刀。

“不要？”雲書華輕笑一聲，湊到她麵前，兩指輕抬她的下巴，悄悄凝睇著，雙眼剛開端有那麼一瞬失神，但很快被滔天的恨意所代替。

“另有，我但願阿寧你，風雅讓出正妻之位，可好？”

慕君寧艱钜地扯出一抹苦澀的笑，輕闔眼眸，喉嚨不竭湧上的腥甜終是冇忍住，一點點地滴落在雪地上，綻出幾朵鮮豔的梅花。

宇文軒在一旁看不下去，趕快上前要扶起她，每邁出一步，箭頭便隨之挪動一分，弓弦繃得緊緊，彷彿隻要雲書華一聲令下，箭便會離弦而出。

“你在求我？”

說著，宇文軒閉上雙眸，伸開手臂立在雪地之上，任由風雪肆意的揚起他身後的長髮，微揚的臉上漾著淡淡的笑意，似是在等候著甚麼，點點陽光落在他身上，明顯看著非常的暖和，但卻讓民氣裡升起一股苦楚哀傷之意。

宇文軒攬著慕君寧的腰後退一步，視野掃過麵罩黑紗的弓箭手，最後落回那男人身上。流箭之下，任憑他輕功再好，也難以滿身而退，更何況身邊還多了個慕君寧。

雲書華用指腹悄悄劃過慕君寧冰冷的臉頰，不謹慎觸到她輕顫的眼睫，手上的行動頓時一僵，“我既然承諾了阿寧，天然不會毀諾，但是如果你對峙不走的話，我就殺了她。”

雲書華悄悄地站在樹下，幾片烏黑色的楓葉飄落下來，他接過此中一片，放在掌心輕撫，雙眼彷彿被楓葉上暗青色的細頭緒吸引住，一點也冇有要放過宇文軒的意義。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僵在彆的男人懷中的慕君寧，微微勾了勾唇，柔聲細語：“阿寧，你當真情願跟宇文軒分開，去當他的太子妃嗎？”

那男人垂眸，看著她半個身子埋在雪地裡，不竭摸索著，最後找到快意扣，搖擺著漸漸爬起，眸底劃過一瞬的肉痛，但卻頓時就消逝了，嫌棄似的退開幾步。

又是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慕君寧細數下，大抵有上千刀了吧……之前不過是腹內如同刀割，現在已經伸展至滿身，每一條血管、經脈都像被人細心地用刀剔著，讓她尋死，卻又無能為力。

箭矢離得近又急，聽到騰空的破風聲，慕君寧連舉手去擋的心機都冇有，昂首望了一眼天空，自嘲的笑了一聲，閉上雙眼。

“寧兒，跟我走，可好？”

宇文軒倉猝上前扶穩，擰著眉頭不安地看著她：“寧兒，你冇事吧？”

雲書華像是看好戲普通，淡笑著看著她，幫她撣削髮上的雪花，緩緩道：“阿寧，你就是如許求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