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高濤濤[第1頁/共2頁]
這類曲子,都被坊間的伎樂給唱爛了,再如何好聽也隻是平常曲子,激不起一丁點看客的反應,四周人興趣寥寥。
一曲高歌軟語,果然比其他伎樂強上百倍,歌喉未出,看客已然曉得這是誰退場了,高濤濤先聲奪人,在無數侍女簇擁下緩緩走來,四周蓮燈燦爛,綵衣翩躚,舞美燈光殘暴到極致。
“隴靜安,要不要給你籌辦個盤子,你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這些人情願聽高濤濤彈唱,一是因為高濤濤確切美豔而善歌,根柢和工夫都不差,乃至,為了江南文人雅士的興趣,連唱腔和聲音都變得委宛甜膩,半白半方言的唱腔,既有江南的吳儂軟語,也有北方的敞亮明朗,獨具特性。
“我吃甚麼醋,我們倆無親無端,你不感覺你有點太好色了嗎!”
隴元鎮摸著下巴看向高濤濤,此人臉盤不是瓜子更不是銀杏,比較靠近線條圓潤的鵝蛋臉,眉毛如柳葉、翹鼻如冰粽,臉龐珠圓玉潤白淨細緻,眼眸橫波流轉之餘,雖說冇有用心拋媚眼,卻能看得人凡心萌動,至於身形和身材,她已經算是歌舞伎樂中天人之資。
她既然能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熱誠賢人,又豈是菟絲花,直接另辟門路去了江南,以泛舟為名在錢塘湖上賣酒,以賣酒船家的身份登台,如許,也就不算是甚麼端莊檯麵,不過是沽酒清唱,唯熱絡民風罷了。
這也難怪,有人說是高濤濤十五歲就能教坊司曲部善才,乃至舞術和歌喉都不算差,多少算是個全才,如許的人算得上祖師爺賞飯吃,隻是,她脾氣實在是過分放肆古怪,凡是修心修口,略微不那麼短長,以歌女的身份做個妃嬪,那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至於平常的百姓,當然也想不到那麼深,隻是想看看為賢人獻唱過的伎樂,到底長甚麼模樣。
“跟你有甚麼乾係,莫非你是妒忌了?”
這相稱於斷了高濤濤的活路,如果本性多愁善感的女子,說不定早就自掛東南枝了。
獲咎了賢人,連端莊檯麵都上不得,老來四十歲了還隻能登台賣場,即使是名譽滿江南,也不過是踏實浪名,如許的女子若非肯做妾,但凡是個端莊人家都不會娶歸去做當家主母。
想明白這一點,二人互看一眼,心照不宣微微一笑。
本來,不準十來年,本來這事兒已經疇昔,聖性命高濤濤入宮獻藝時,那高濤濤不知是用心還是不謹慎,獻唱的恰是禁曲《長恨歌》。
“都說高濤濤是藝絕,冇想到還是色絕。”
這些能來殿樓艙的客人非富即貴,豈會受如許的慢待,船仆隻好翻開帷幕叫高濤濤上場。
若放在平常女子身上,這把年紀的人都已經做了祖母祖父,她的麵龐卻並未垮塌式微,觀感形如二十七八,至於心態和行動,更是如同二八韶華,分外嬌媚靈動。
“不是說,高濤濤也上了船?怎得不讓高濤濤出來,我們想聽高娘子常曲兒。”
隴元鎮也冇想到,高濤濤竟然能深切俞船獻唱,不過,這也能說的疇昔。
他們拿著房牌進了雅間,剛好能夠看到戲台,正有嬌媚伎樂華彩穿戴,手中輕攏慢撚抹複挑,緩緩獻唱李太白的《清平樂》。
這首曲子,本來就是聖報酬了給親爹明皇擦屁股,特地明令製止,冇想到這高濤濤竟然當著文武百官、赴宴群僚的麵唱得繪聲繪色,這類行動相稱於當著賢人的麵,講他親爹的風騷佳話,不但講出來還要刷刷扇耳刮子,乃至於龍顏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