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鎮國彆府[第1頁/共2頁]
“無妨,有些事情憋在心中也是憋著,說出來反而好受多了。”
洋洋灑灑、林林總總,隋安長公主一通回想,將她與暘雲幻如何瞭解、如何成為朋友,又如何成為親戚的過程,給說得清清楚楚。
隴元鎮話音未落,二人聽他提起暘貴妃的字眼,眼神立馬從輕鬆轉為嚴厲,眼中僅剩的笑意也消逝殆儘。
這個來由,動機公道、合適邏輯,隋安長公主聽完他的話,眼中冷峻垂垂消逝。
桌案擺佈全無胡榻,隻要兩兩相對的蒲團!
隨後,三人走進殿閣,那侍女隨即關上房門守在一旁。
“我與雲幻結識的時候是天保初年,當時我尚且年幼……”
隴元鎮和魚若卿跟在隋安長公主身後,被他一起帶著往宮殿三樓走去,等來到最高處的殿閣前,她從身邊的侍女手中取下鑰匙,哢噠一聲翻開房門。
他雖在明慈大僧的影象中已經見過暘貴妃,再次見到她的畫像,還是感覺美豔非常、雍容嬌媚,哪怕把全天下的女子放到一起和她比較也未能把她比下去,反而好似綠葉襯紅花,襯得她更加不成方物!
“這個,臣自會考慮。”
隴元鎮說話時神采極其虔誠,反倒叫兩人獵奇起來,他想求成全的事情到底是甚麼。
“喏,那臣就未幾廢話了,臣想體味昔日暘妃的事蹟!”
他腦海不自發閃現“雲想霓裳花想容,東風拂檻露華濃”這句話!
這裡的陳列少了皇家的嚴肅奢糜,比起宮殿更像是書齋畫櫥,兩側閣室沿著牆壁分置無數書架,有成百上千的文籍擺設進壁龕書架,將兩個分閣擺得滿滿鐺鐺,中間閣室極富書卷氣,可見書畫地毯鋪設在空中,正麵的六折屏風上,繪著孔夫子杏壇講經,前麵黑漆桌案擺滿筆墨紙硯、書畫卷牘。
說了那麼多,隴元鎮越來越心疼隋安長公主,在明皇帶著皇族避禍的過程中,早已不分甚麼貴族宗室,他們為了不被亂兵抓住,隻能走些不常見的路避禍,這一過程中缺衣少穿、不顧吃喝,走的非常艱钜,若不是暘貴妃和暘承嗣安撫全麵,她一定能對峙到龍尾原。
畫卷中的暘雲幻珠釵漫鬢、盛飾盛顏,可見裙襬蹁躚、衣帛斑斕,於百花深處亭台觀景,可謂橫波流轉、傲視生姿。
等她從情感中抽身,隴元鎮曉得又提起了她的悲傷事,從速叉手報歉:“殿下,節哀。”
隋安不明白他如許做的目標,隻能持續言語摸索,魚若卿坐在中間不竭給隴元鎮使眼色,叫他彆哪壺不開提哪壺,隻是,他既然把疑問拋出來了,豈有臨陣畏縮的事理,反而叉手跪下,再三要求:“殿下,臣想您與駙馬都尉暘承祀伉儷情深,而他又出自弘農暘氏,猜想您與貴妃應當非常熟諳。”
“孤是問你為何想體味她的事蹟?”
她完整料不到,龍尾原兵變竟然會把暘貴妃推上死路,若不是她以死相逼,連駙馬都尉都一定能活著,她最後一目睹到的,是暘雲幻倒在地上的無頭屍身,那鮮血早已把披帛染紅,血灑黃土。
舊事回想,曆曆在目。
隋安較著很在乎他的動機,緊隨不捨詰問,自從在伽藍塔發明暘貴妃的屍身後,他就曉得這妖妃的死不簡樸。
“原是如此,這件事倒也不是甚麼難事,你若真要把先明皇與暘妃的故事搬上戲文,也不是不成能,隻是要略改名字有所隱,暘貴妃在大端百姓心中批駁不一,不曉得會不會引發販子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