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迷霧紅煙白河渡[第1頁/共4頁]
“吃一塹,長一智!”嚴光又拱了動手,臉上的神采非常當真,“當日兵敗以後,末將痛定思痛,何謂“天時”!而現在氣候變幻莫測,敵軍卻遠道而來,我等剛好能夠操縱從甄阜和岑鵬的故伎,令他有來無回!”
“那你當初還推文叔做你們的大當家?!” 馬三娘將眼睛一豎,大聲斥責。
為了早日殺向長安,同時也為了拉近跟新市軍的戰績差異,劉縯用上了渾身解術。劉秀在一旁,也是智計百出。但是,不管兄弟兩個挖隧道,架雲梯,還是防火燒城門,不管舂陵軍是強攻,佯攻,還是詐敗,成果始終都是一樣。岑鵬就像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硬生生擋住了義兵的戰車。讓他們始終冇法從宛城這條路上,駛向司隸半步。
“安崇侯的族侄,莫非你是子明叔的兒子?劉某還記得當年之慘禍,傳聞隻要子明叔的兒子才因為年紀小逃過了一劫?!” 劉縯大驚,高低打量劉隆,虎目當中不知不覺就湧起淚光。
此言一出,包含劉秀在內,統統人都神采刹時大變。
小長安聚之敗,令在場很多人都痛失親人朋友,大夥焉能等閒忘懷?不管那今後大夥克服了仇敵多少次,殺了多少莽軍將士。常常想起此戰,卻還是痛徹心扉。
“莫非是南陽劉元伯?舍弟曾經提到過你,多謝你在山中對他捨命相護!” 劉縯立即側開身子,然後以平輩之禮相還。
“那,那不是想逼著文叔跟我們一道造反麼?” 劉隆被說得神采發紅,從速又快速解釋,“他當初不肯意,我們也冇勉強他。隻是,隻是讓他掛了個名罷了!”
“必須打!” 馬武,鄧晨、傅俊、王霸等人,也擦拳磨掌。但是,到底該如何打,世人卻莫衷一是。有的說舂陵軍分開宛城,給敵軍迎頭痛擊。有的說沿途設伏,然後四周合圍。有的說不如放他們到宛城外,當著岑鵬麵兒,殺雞駭猴……,林林總總,各執一詞。
劉縯撇了撇嘴,悄悄點頭,“如果活力有效,我等何必如此辛苦地攻打宛城?排成一排站在城牆下齊聲叫罵,看看宛城的城牆會不會塌!”
“其次,我們眼下統統城池加起來,不過才十餘座。此中稱得上易守難攻的,隻要淯陽和襄陽!”頓了頓,他持續說道,“隻要兩座城池的天子,與占山為王有甚麼不同?!劉某固然癡頑,多少還要點兒臉麵,真的不敢妄自負大,惹天下人嘲笑。”
世人也被都得咧嘴而笑,笑過以後,想到大夥名義上畢竟還要給一個窩囊廢做臣子,心中又好生委曲。劉縯曉得大夥冇那麼輕易放下心中的疙瘩,笑了笑,又大聲勸說道:“傀儡這東西,一旦扶上去,想拿下來,可就冇那麼輕易了。當年項梁和項羽叔侄,立了個放羊娃做楚帝,最後又嫌他礙事,讓人剁碎了他。而大漢高祖,恰好能夠打起為義帝報仇的燈號,將項羽逼得自刎烏江。”
“當然不會!”李秩被說得老臉一紅,訕訕地撓頭,“當時,當時我還覺得,你用的是緩兵之計。比及回了虎帳,立即回點齊了兵馬,滅了劉玄那小子!”
故而,大夥平素皆對此戰都避而不談,唯恐震驚了心中的傷口。明天嚴光俄然冒莽撞失地問大夥可曾記恰當日之敗,無異於將結痂的傷口扯開,然後又朝上頭撒了一大把粗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