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喜憂參半[第1頁/共2頁]
桓遠歎了一口氣,欲言又止。
“該死!”劉建想了想,又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當真是該死。”
母子兩人乘著薄薄的夜霧,徑直走向廣陵城。
馮疾躺在床上,傷口已經包紮起來。見年青人走出去,他趕緊翻身坐起,深施一禮:“恭迎太子殿下。”
“應當是死了。”
桓遠眼神凝重,不時的看一眼遠處的鹿車。他不曉得梁嘯為甚麼要回城。他傷成如許,如何去救李蓉清,莫非是去求胡家網開一麵,放李蓉清一條活路?如果是如許的話,那未免太笨拙了。
桓遠眉頭緊皺。他也認識到梁嘯的目標地並不是胡家,但他也不以為梁嘯會去國相府。
“彆急。”桓遠的眼神也有些不安。“這時候告密我們,對他救人冇有任何幫忙。他固然惡劣,偶然候另有些脆弱,卻不至於做出如許的蠢事。隻是,他到國相府去,究竟想乾乾甚麼?他一介布衣,如何才氣見到一國之相?”
遠遠地跟著梁嘯的鹿車,在城門關門進步了城,鐘離期不由咦了一聲:“將軍,梁嘯不是去胡家,他這是去國相府的路啊?”
馮疾站起家來,慨然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豈能因些許小傷誤了太子殿下的大事。太子殿下,請稍放寬解,我這就去搜捕梁嘯,必然不會讓他誤了太子的事。”
劉建眉頭一挑:“桓遠?我彷彿傳聞過此人,的確是個短長角色。他不是死了嗎?”
幾近在同時,梁嘯來到了國相府的門前。
劉建煩躁起來,尖聲喝道:“那究竟是死還是冇死?”
劉建頎長的眉毛豎了起來,一臉不悅。“死了便是死了,冇死便是冇死,如此模棱兩可,倒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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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曉得。”桓遠又看了一眼。梁嘯坐在鹿車上,看不清臉孔,但是能看清他坐得筆挺。“這小豎子……可惜了。不曉得中了甚麼邪,一心要去長安,長安的天子就是好人嗎?他也不想想,以他的出身,如何出頭?”
胡應與馮疾互換了一個眼神,胡疾一本端莊的說道:“馮君,你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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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遠哼了一聲,不置可否。過了半晌,他又道:“我弱冠為將,他能夠嗎,你覺得他是周亞夫?如果隨我去江南,或許另有三分機遇,恰好要去長安。長安功臣後輩多如狗,皇親國戚滿街走,哪一年才氣輪到他?”
“將軍,你說梁嘯想乾甚麼?他能救出李蓉清嗎?”
馮疾看了一眼劉建身後的胡應。胡應微微頜首,接過話頭。“太子殿下,我們方纔弄清,此次之以是會失手,喪失這麼大,是因為梁嘯有一個徒弟叫桓遠。桓遠是當年吳國的將軍,馳名的射聲士,聽聲辨位,百發百中。傳聞,當年大王從征時,曾與他對陣,幾乎受傷。”
他感覺梁嘯不至於這麼蠢。但是除此以外,他又想不出梁嘯無能甚麼。
“請太子殿下放心。”馮疾挺起了胸膛,大聲說道。
鐘離期笑了起來。“將軍,你失態了。跟你這麼多年,這是第二次看到你失態。上一次,還是吳王謝絕你奇兵之計的時候。”
鐘離期冇有吭聲,他駕著牛車,跟著鹿車向前,越走越必定,梁嘯是去國相府。他轉頭看了桓遠一眼,桓遠也在看他,兩人眼中暴露驚奇之色,不約而同的說道:“他不會是……”
夜長夢多,事不宜遲,梁嘯讓老孃給他洗去血跡,又換了一身潔淨衣服,然後花了五百錢,從四周人家借來一輛鹿車,請仆人推著他,向廣陵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