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豔色被衾[第2頁/共2頁]

話說到此，張大壯氣勢洶洶地走上前。

官家明令製止，夜晚不得出城。

查出來他也得死，不查出來，他就要被樓裡管事的弄死。

“這是，撞鬼了？”張大壯的心臟短促跳動，與當年娶媳婦兒的嚴峻有過之而無不及。

打更人宏亮的聲音在暗夜顯得清楚非常。

正值嘉平之際，北風砭骨，彷彿能凍透人的骨髓。

他垂垂踏著殘雪向郊野的亂墳崗遠去。

不知為何，州府大人比來竟打消了夜晚站崗的差事，一眾官差倒是落的清淨

在瀟湘樓呆了八年，陳小白從未見過這座花樓真正的主子，隻要幾個滿臉橫肉的管事，管著成群的妓子和他們這群劣等的奴役。

他手持火把，凝睇著天空中的鬥柄星。眼神專注而沉寂，彷彿在等候著甚麼。

而此人，飄飄乎如鬼仙般，在冬夜間若隱若現

半僵的百香與鮮紅的被衾稠濁為一體，被陳小白抗在肩上，帶出房門。

他不敢賭，暗處那小我是不是真的走了。

世道這麼不承平，官家竟還打消涼夜戍守的停業，難不成，是有甚麼東西靠衛兵都難以處理？

都是死，死之前拿著錢做個貪財鬼也好，起碼免除了凡塵的困擾。誰言民氣勝妖魔？

言罷，像嫌陳小白倒黴似的。

陳小白倒也不憤怒，人說的是究竟，他的確是娼妓之子。

今晚這事兒失實奇特。

現在，陳小白正彎著身子對著管本身的管事樊武奉承

想是這麼想，他卻也不敢說出口

拿甚麼錢，乾甚麼差事，張大壯硬著頭皮大喝一句：“誰？！站那兒乾甚麼？！！”

“甚麼話？！為夫定然有另一個處所比那老匹夫粗！”

……

無人迴應

樊武收斂笑意，掃了陳小白一眼，隨即輕視一笑，“憑你？一個輕賤的娼妓之子？嗤！好了，去埋你的屍吧！哼——”

而後諳練地走近床榻，撫平百香猙獰的雙眼，接著摺疊、翻轉、轉動，行動一氣嗬成。

提及他的出身，那倒也巧了。竟真和話本上寫的普通無二。

樊武頓了頓，眼中帶了些許不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