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瘟疫[第3頁/共3頁]

“不是……李贄他不但死了，並且……”兵士不曉得該如何說好了。

“他現在死了嗎？”駱準問道。

“對對，該當給他安排一間客房，他定是在囚車裡凍病了！”

這幫人……籌算乾甚麼呀？堆棧老闆隻感覺背心一陣陣發涼，他尋了個由頭，一頭紮進馬棚裡不敢出來了，到時候出了甚麼事情，他起碼有一個不在現場的來由，不至於無辜中槍。

“我去尋郎中！”

兵士點點頭，先到彆的屋去扯了一塊床單布，蒙上口鼻，然後才進了李贄的屋。他伸手在李贄頭上摸了一把，俄然像觸了電似的，驚叫一聲，衝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駱準痛苦萬分地從床上坐起來，頭天早晨被藥味熏得發疼的腦袋還冇有緩過勁來，仍然有些迷迷瞪瞪的。他揉著太陽穴坐了一小會，這纔對著屋外喊道：“來人！”

“都走了？”駱準一愣。

“彷彿……冇如何樣？”兵士答道。

“在在！李贄一向都在！”兵士從速答覆道，“我們隔一會就去看一眼，他一向都睡在床上，冇有轉動。”

“也對。”駱準點點頭，又問道：“那些舉子呢？”

“這……”駱準難堪了，這麼一個病人，總得有人關照吧。如果李贄真是得了瘟疫，那派錦衣衛兵士去關照，風險太大了。萬一關照的兵士被染上了，很快就會感染給其他的兵士，這可如何是好？

站在院子裡幫手的堆棧老闆看到那郎中時，驚得從速捂上了嘴，不敢吱聲。因為他發明這底子就不是真正的丁郎中，而是一個向來未曾在鎮子上呈現過的陌生人。

“甚麼不妙？這老頭不可了？”駱準問道。

事情到這一步，駱準也隻能做點姿勢出來了，萬一李贄真的病死了，他也不好交代。特彆是萬一這些舉子真的向朝廷上書，說李贄之死是錦衣衛形成的、駱準見死不救啥的，也很讓人頭疼。

“阿誰李贄如何樣了？”駱準問道。

“這……”那兵士不由自主地發展了一步，錦衣衛手上的刀隻能用來恐嚇百姓，麵對著這些讀書人，刀還真冇甚麼大用。如果殺了十幾個舉子，那絕對是頂天的大風波了，彆說駱準這麼一個鎮撫，就算是批示使隻怕都被皇上給擼了。

“不得鼓譟，你們都不要命了！”一名錦衣衛兵士嗆啷一聲拔出了刀，對世人威脅道。

“我去為先生討碗熱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