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上門拜訪[第1頁/共2頁]

吏部尚書馬文升府上人頭攢動，待客大廳人聲喧鬨。門房外更是站著數十位焦心等候訪問的客人。馬府地點的衚衕被拜訪者的馬車堵塞。同一條街上的鄰裡大門敞開，下人們往馬府探頭探腦。

他換上天藍色的確良縫製的休閒服。中長款的襯衫配上寬鬆的長褲，鬆開第一粒鈕釦暴露肩胛骨。腳上穿戴一雙塑膠鞋底的塑料涼鞋。他嫌棄頭上戴冠費事，隻用玉箍把頭髮紮起。朱壽感覺很有後代範兒。

“販子行商天下締造財產，動員無數人過上好日子。可一旦成為官商，想的便是如何用權力撈錢。當年純真為了賺銀子把糧食送往邊陲換鹽引的販子，現在滿腦筋想的是如何與官員勾搭，從朝廷騙鹽激發橫財。”朱壽從後廳走出，笑眯眯地瞧著吳寬。

朱壽搖搖手：“馬大人此言差矣。有因必有果，人間的事都不是單一產生的。想要躲避官商勾搭，重點在對官員的監督。販子做買賣也不輕易。以鹽法舉例。販子在鴻溝開荒種田，要蒙受本地衛所軍官的訛詐、賄賂官員才氣順利莫非本來屬於本身的鹽引。而拿鹽引領鹽時，又要給鹽官送好處。鹽政爛一窩，販子白忙活。”

“送客！”馬文升雙眼圓瞪，恨不得把太子扔出去。

馬文升彷彿痙攣，身子抽搐了一下。他僵著臉說：“世上有些事已經商定成俗，殿下也需順意大多數民意。”穿成如許登門，是對仆人的不規矩。

這是赤裸裸的教唆。吳寬神態怡然地品茶，毫不在乎來自於吏部尚書的肝火。他以狀元身份入翰林院、詹事府詹事，再進吏部。若冇有劉健禁止，他還能入內閣。因江南的事受連累，他才丟了官。隻要弘治帝想起他，遲早會被複起。

“殿下穿成如許拜訪老夫，老夫覺得殿下是想來砸場子的。”馬文升冇好氣地說。

“諸位，此事非老夫一人所能決定。”馬文升端起茶杯送客。

朱壽聳聳肩：“父皇讓本宮到壽寧侯走一遭聯絡豪情，本宮剛出門，陳公公追出來讓本宮不消去。本宮調頭來找馬大人，冇成想看了一出好戲。”

“終究風涼了。大明邊境廣寬，各地氣候差異。京師酷熱乾旱，山東、河南、江西又發了水患。戶部在覈實環境，說不得侶大人又要找本宮要糧了。”朱壽靠近電扇，眯上眼享用冷風。

馬文升曾巡撫陝西，見地了大明販子的龐大能量。他把人請進府邸，已經給足了這些人麵子。太子不準販子後輩當官，即便吏部給他們授了官，太子也會把人搞下去。販子們來找他又有甚麼用！

吳寬氣得倒仰。

“惡念值+1。”

吳寬頭也不回地分開。馬文升從速送他出門。

朱壽昂首警告屋頂上的人：“歸去敢告狀，本宮把你們調去瓊州。”

馬文升冷冷一笑，眼中透露幾分憐憫，“看到你的這幅嘴臉，老夫舉雙手同意殿下的提案。販子逐利，一旦與權力連絡，必會誕下惹人出錯的妖魔。”

“惡念值+1。”

為了這個範兒，他差點出不了皇宮大門。他本籌算穿短袖、短褲，尚衣監的人死活不承諾。服飾的鼎新勢在必行啊。

“小爺，我們回宮吧。”穀大用試圖用高大的身影遮住四周瞧來的鄙夷眼神。

朱壽和穀大用在馬府下人的簇擁中出府。

“馬大人想哪去了！本宮是想讓馬大人上奏發起鼎新衣冠舊禮，史乘會記上馬大人的功德。本宮這一身衣服省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