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對北方略[第1頁/共2頁]
楊巡撫頓時明白了,恍然大悟道:“這是二桃殺三士之計,挑動北虜內鬥?”
崔師爺在一旁大驚道:“那豈不是通敵?”
楊巡撫對北虜狀況也不是一無所知,但崔師爺就比較外道了,忍不住問道:“甚麼太師?”
楊巡撫歎道:“想不到北虜當中,也有權臣欺主的事情,莫非這滿都魯遣使叩關,也與此有關麼?”
談完北虜局勢,方應物又提及河套。“以上是著眼大處,而我延綏鎮所麵對的獨一河套方向。當前占有在河套的北虜有兩支,其一就是北虜酋首滿都魯本部。其二是北虜太師癿加思蘭部,這兩部纔是我延綏鎮經略防備的工具。
方應物的語氣並不狠惡,但彷彿在平平之下具有魔力。但寥寥幾句,將楊巡撫說的心潮彭湃。
方應物笑道:“鄙人確切略知一二。話說天下局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此中癿加思蘭號稱部下十個萬戶,固然是自張陣容,但權勢在北虜各部中確切是數一數二。酋首滿都魯空有大汗名頭,可氣力比癿加思蘭差得遠,平素受逼迫也是常有的。”
“如此甚好!”楊巡撫服從了這個定見。正所謂赤腳不怕穿鞋的,方應物隻是個秀才,相對於巡撫就是個赤腳的,就算被朝廷追責也冇甚麼可喪失的。
楊巡撫仍拿不定主張,方應物所說的戰略畢竟事關嚴峻,對朝廷政策是極大的修改,乃至能夠說直接堵上了自家出息。
當然,朝廷也冇甚麼喪失,就是封出去一個虛號,送去一顆金印罷了,目標就是臨時皋牢。但操縱終歸是操縱,今後有機遇,該殺還得殺!”
但楊巡撫又心存疑慮,“多年之前,就有大臣發起大範圍用兵搜套,以收永絕後患之效,但勞師靡餉的能夠更大,以是一向未成決定。你說經略北邊,哪有如此輕易。”
此次連楊巡撫都吃驚了,“滿都魯高居汗主之位,是名義上的共主,他肯承諾麼?”
不過方應物不以為那是誇大,這時碰到了考證場合,他倒也不怯場。略微構造了一下說話,便開口道:“國朝初年,洪武、永樂時候,常常以攻代守,對北虜持主靜態勢,幾代先皇皆主動經略北方。
楊巡撫皺眉不語,他也不是冇有顧慮,大明建國百年,北虜向來都是勢不兩立的仇敵。如果開邊市,哪怕是為了用戰略而虛以委蛇的開邊市,隻怕也要遭到脆弱或者通敵的非議。
在他想來,不管大明給了他甚麼名頭,但在草原之上仍舊能夠自稱大汗,又有甚麼喪失?
ps:觸及到蒙古很難寫。俺對蒙古史實在不體味,臨時抱佛腳不免有縫隙,如果讀者裡有對蒙古史精通的,能夠多多提定見,俺也好參考一二。
他已經位居封疆大吏,要進一步很難,但要下來卻很輕易,接受風險才氣反而很低。
楊撫台很等候的問道:“那你就深知內幕了?”
方應物耐煩答道:“北虜還用著一些當初前朝元的官號,一些強大部落之主便為太師、少師、知院,沐猴而冠罷了!”
方應物哂笑道:“他會不會承諾,鄙人也不曉得,但總能夠嚐嚐看。彼輩不平教養,不知禮義廉恥,如果無益可圖,承諾朝廷一個虛號又算甚麼。
方應物點頭道:“以北虜的不野蠻本性,狼子野心向來是不會斷絕的。但凡是有主動遣使來朝的征象,那必定其內部必有甚麼變故。這實在都是經略北邊的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