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節 道試[第1頁/共2頁]

“治國亦如肆之庖者，豈能大家皆喜？況民氣不敷，民之望治永不會已。”

獨一和前次府試分歧的是，到了府學四周，向章旻青、王業泓他們打號召的士子多了很多，不再像前次府試時那樣無人理睬了。

放下筆，他拿起第二份試卷。

……”

“以周公之能，成績成康之治，民之望治猶未已，何也？”

直到申時末刻，他終究看到章旻青一手拎著考箱，一手拿著卷好的考卷，呈現在他的視野裡。

他這話的意義是說，治國就和旅店裡的廚師做菜不成能滿足統統人的口味一樣，總有人對勁，有人不對勁。而民氣更是永久冇法滿足，就算當時對勁的，時候長了，也會變得不對勁，好了還想更好。

聽章旻青這麼答覆，郭如川不再說話，提起筆來，在這份卷子上也提了個“可”字，還在可字上畫了個圈。

他剛纔的發問，不過是想進一步考證這篇文章是章旻青本身寫的，內裡表達的思惟是他章旻青本身的思惟。他的目標達到了，天然也就不再問。

有夏固已攸同矣，茲則太和瀰漫，而民悅益為之無疆。四方固已攸同矣，茲則至治浹洽，而民氣益為之胥慶。

第二題倒是和截搭題，出自《孟子》滕文公章句下·第九節。周公相武王，誅紂伐奄，三年討其君，驅飛廉於海阪而戮之，滅國者五十，驅豺狼犀象而遠之，天下大悅。書曰：‘丕顯哉，文王謨，丕承哉，武王烈，佑啟我先人，鹹以正無缺。

這幾天，章旻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悶在房間裡奮筆疾書。王業泓和劉嘉弢開端還時不時的過來看看，但看到章旻青的這個狀況，也都見機的不再過來打攪他。

……”

前一題出自《論語·子路篇》。子路曰：“衛君待子而為政，子將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子曰：“野哉由也！君子於其所不知，蓋闕如也。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科罰不中；科罰不中，則民無所錯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於其言，無所苟罷了矣。”

站在堂下的章旻青答覆道。

在這幾天，郭如川算是費了很多心機來出此次測驗的考題，就為了想證明這章旻青是真有才學，還是有報酬他捉刀代筆浪得浮名。

下午未時開端，連續開端有士子做完了考卷，連續交卷。一向比及申時，場內已有小半人都已經交了卷，郭如川也冇瞥見章旻青過來交卷。郭如川現在的表情也越來越五味雜陳，他很想疇昔看看，阿誰章旻青是不是現在仍舊是白紙一張。

很快，幾天時候就疇昔了。

比及書吏把章旻青的卷子轉呈上來，他對著章旻青揮揮手，表示章旻青等在一邊，便急不成待的展開了卷子，要看看章旻青的文章寫了些甚麼。

看著看著，他不自發的就讀出了聲。

禮樂以是飭治，科罰以是懲奸，皆政之大也。然唯極辯之朝欽恤於五用，亦唯大順之世經心於一成，二者相反而相為用也。

昔孟子釋公都子好辨之疑及此，若曰：世之治也，有啟運之君，必有翼運之臣。吾常觀於有周，而知周公一代之治功矣，蓋文武嗣興，雖足以對天下之心，而害有未除，民之望治猶未已也。周公相武王，而悉殄其害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