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第1頁/共2頁]

房堯第兌了賬，即往對勁酒樓而去。遠遠的，就瞥見剛纔的小廝正在門口張望。

兩小我尚未緩過神兒來，就被邏卒撲倒在地，綁了個健壯。

“有啥不中？交給他就中。”戴瓦楞帽的中年人剔著牙走了出來。

“嗯，咱看客長是實心實意。不的不會這麼遠跟過來。”小廝迎上去，笑著說。

“算你交運！”小廝伸過手去拍了拍房堯第的手腕，指了指帶瓦楞帽的中年人，“咱家仆人是有些來頭的，自可幫襯你。”

“騾子！”阿誰戴瓦楞帽的中年人從酒樓出來，叫著小廝，“你瞎拉扯啥嘞？”公然是一口河南腔。

中年人點頭：“胃口夠大的哈！”轉了轉眸子，“也罷，不過多跟俺孃舅磨磨嘴兒！”他伸出三根手指，“拿過來，俺保你旬日到吏部領憑！”

房堯第靈機一動，歎了口氣，用故鄉話道：“鄙人貢生出身，在邊鄙小縣混了個縣丞，做了些年初了，朝中無人，宦途蹭蹬。家裡倒是有些積儲，就想到都城裡走動走動。”他又歎了口氣，“隻是這都城並無人脈，是以憂?！”

“原覺得高相爺是個清官，卻不知，他自個不撈錢，卻讓他的外甥在外頭撈錢嘞！”

次日中午，房堯第踐約前來，見小廝在此候著，便問：“你家仆人安在？”

房堯第大咳一聲，斯須，早已埋伏在四週四合院裡的巡城禦史王元賓，率同中城兵馬司批示，帶著一乾吏目邏卒，“呼喇啦”圍了上來。

“高相爺時下替皇上執掌大明，你覺得他儘管官兒的事？一定買官，像打個官司啥的，找外甥，準成！”

小廝伸長脖子，湊到房堯第麵前，抬高聲音道：“客長，咱家仆人是河南人……”話未說完，戴瓦楞帽的中年人起家往外走，小廝邊起家邊道，“客長如成心，就到對勁酒樓門口去找咱！”

“豈止一個地兒！”小廝對勁地一豎拇指，“輔弼他白叟家的外甥啊！”

“那最好不過！”房堯第佯裝欣喜，“但不知你家仆人有甚門路。”

“外甥？”房堯第張了張嘴，卻並未出聲。

“那你想要個啥位兒？”小廝問。

房堯第大驚，忙湊上前去，佯裝外埠來京的官員，問：“鄙人乃舉子出身的縣丞，正愁都城冇有門路，不知客長可否舉薦於高相爺的外甥？”說著，喚來店小二，“這幾位客長的酒錢，我來付！”

“幫襯幫襯，俺喝西北風去？”中年人一瞪眼說。

“這可比做買賣強多啦！一本萬利！咱如果有那資格，也找外甥買個肥缺。”

“剛纔老兄說你家仆人是河南人，莫非和朝廷裡的輔弼是一個處所的？”房堯第問。

“嗯，也中。”中年人道，他指了指腳下，“明日中午，還到這個地兒來。”

房堯第謝過，疾步往文淵閣找高拱而去。高拱從中堂出來，一見房堯第明白日跑來，即知有要事，忙帶他進了朝房，聽完他的稟報，自是大吃一驚，脫口而出“竟有這事”，遂恨恨然頓足道，“可愛！崇樓即去知會巡城禦史王元賓，明日到對勁酒樓，將欺詐人財的光棍拿獲！”

幾位陌生人打量著房堯第，半信半疑，一其中年人道：“我輩並不熟諳他，隻知他經常到這個酒館來。你在此候著，運氣好的話或許能趕上。”中年人俄然一努嘴，向房堯第使了個眼色，房堯第抬眼一看，有兩小我從身邊走過。一個頭戴摺疊似瓦楞的瓦楞帽，約莫四十多歲年紀；一個戴著長尖頂帶簷的圓型邊鼓帽，二十歲高低，像是前者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