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再試深淺[第3頁/共4頁]

二人在十裡亭中說著話，卻俄然聽到一陣混亂的馬蹄聲。

蕭凡快步從側門而入，剛一跨進門檻，一道小小的嬌弱身影如離弦的快箭普通投進了他的懷中，小腦袋像根錐子似的，在他懷裡用力鑽，彷彿恨不得把她本身融進蕭凡的身材裡去似的。

蕭凡淺笑回禮，轉過甚時，眼睛已微微眯起，看著身穿麒麟錦袍，頭戴紗籠官帽的紀綱龍行虎步走近。

茹瑺苦笑，你上回送他一顆黑乎乎的炸彈，不也說是北方特產嗎？有了前次那一出，滿朝文武誰還敢收你的特產？

蕭凡在這一刻對紀綱的警戒愈發進步，卻強打起精力笑道：“此一時也，彼一時也，昔曰門下之稱，你我戲言爾，何必當真？”

待到這群騎士在世人麵前勒馬拋鐙，世人這纔看清，本來為首之人恰是紀綱。

“嗯，真正的特產，好東西呀……”

蕭凡哼了哼，道：“你也用不著戳火我和紀綱掰腕子，該如何做本官心中稀有，此事須從長計議。”

與眾臣簡短的敘往過後，蕭凡被茹瑺拉到了亭內，茹瑺擺佈瞧了瞧，將嘴湊到蕭凡耳邊竊竊低語起來。

蕭凡進了城，看著熟諳的京師街道，和來往穿越的百姓行人，彷彿連氛圍都透著那麼一股子熟稔，忍下心頭那股激烈的歸家慾望，蕭凡一行人先去了兵部衙門，向衙門官吏交卸了總兵官的職司和帥印。

茹瑺笑著把啟事細說了一遍，蕭凡呆楞了一會兒，長長感喟道：“我本將心嚮明月……哎，茹大人，我這迴帶的真是北方特產，老尚書如成心……”

人還未走近，紀綱未語先笑，聲若洪鐘：“哈哈，國公爺班師還京，門下驅逐來遲，請國公爺恕罪！”

朱允炆是個心機純真的天子，但他同時也是個有著暢旺精力的普通男人，大臣們聯名上書求他夜夜做新郎，他當然不會反對。不但不反對，反而很高興，在紀綱的戳火下，朱允炆感覺本身實在是個聖明天子，臣子上書求天子選秀，這申明他的後宮很不充分，老婆未幾的天子是好天子。

自從前次蕭凡對紀綱搞了一次炸彈可駭攻擊後，紀綱誠懇了一陣子，那段時候跟朝中殲黨們見了麵都繞著道兒走，恐怕態度不端方又會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扔出個黑乎乎冒著煙的炸彈來，朝中解除異己，安插親信的速率也大大減緩，說到底，還是紀綱對蕭凡故意機暗影，他明白蕭凡在天子心中的分量，蕭凡給他送炸彈就是明顯白白奉告他，你紀綱惹我不痛快了，這個時候若再招惹他是很不明智的。

蕭凡笑容穩定，語氣淡然道：“紀大人客氣了，大人位居錦衣衛副批示使，已是位高權重，聖眷正隆之時，本國公怎敢再當紀大人‘門下’自稱？”

眾所周知，戶部尚書鬱新是殲黨一員，洪武帝活著時鬱新便與蕭凡走得很近，而戶部左侍郎王鈍既是鬱新的部屬，暗裡裡也與鬱新乾係極好，能夠說王鈍底子就是殲黨的一分子，紀綱將王鈍緝拿，滿朝文武頓時嘩然，紀綱的這個行動，無疑申明他公開向殲黨向蕭凡宣戰了。

離家近一年，畫眉這小丫頭長高了很多，本來乾乾癟瘦的嬌軀變得飽滿多了，酥胸的範圍也比之前大了很多。

話未說完，紀綱神采大變，失聲道：“又是土特產？”

茹瑺哭喪著臉道：“氣勢不成一世呀，就在昨兒，吏部侍郎練子寧不謹慎衝撞了紀綱的馬車，被他拉下來狠狠打了練子寧十記大板子，打得皮開肉綻，死去活來，吏部堂官陳迪氣得差點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