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梟雄本色[第1頁/共6頁]

蕭凡走了兩步，望著朱棣已然消逝的背影，神采凝重非常，很久俄然慨歎道：“能伸能屈，能取能捨，燕王……公然是梟雄本質！”

朱棣失神的看了看蕭凡懷中的畫眉，終究扭過甚，朝身邊侍衛道：“收刀！”

這事情若真鬨將起來，黃子澄那幫故鄉夥正愁找不到來由清算蕭凡呢，這下逮著了機遇，還不把他往死裡整？

蕭凡嘲笑數聲，然後整了整衣冠，迎上前笑道：“燕王殿下台端光臨舍間，下官受寵若驚，剛纔正在內院焚香沐浴，以示下官對殿下之誠意。接駕來遲，請殿下恕罪。”

麵對如許的朱元璋，蕭凡能如何辦？他隻是個小小的錦衣衛同知，他敢向朱元璋麵諫削藩嗎？

廳外的燕王侍衛聞令轟然應了一聲，抽刀便往廳後闖去。

曹毅想了想，繼而吃驚道：“大人，你的意義是說，韃子兵圍北平實際上是燕王背後玩的把戲？”

朱棣見蕭凡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心下愈發奮怒。

蕭凡也笑了，忍停止臂上的劇痛，咬牙強自淺笑道：“王爺所言極是，今曰之事隻是曲解一場，下官恭送王爺。”

朱棣統兵十萬，交戰疆場多年，這一怒之下，自是雷霆萬鈞，威勢逼人，蕭府前廳內，一股肅殺之氣沖天而起，在全部廳內肆意伸展，垂垂凝重。

蕭凡身邊的錦衣校尉揚刀齊喝道：“燕王，還不從速命侍衛放下刀劍，天子腳下，豈容你如此妄為，你要造反麼？”

突發的情勢令現場一片混亂，淡淡的血腥味在前廳伸展飄蕩。

“你……”朱棣大怒，指著蕭凡半晌作不得聲，隨即狠狠一甩袍袖，反客為主，大步走進了前廳。

蕭凡一楞：“如何了？”

蕭凡出了內堂，抬步往前廳走去，走了兩步，他彷彿想起了甚麼，又回身入了內院。

蕭畫眉神采穩定，波瀾不驚的搖點頭，然後綻放笑容，道：“相公，人家再給你繡個鴛鴦荷包，好嗎？”

“殿下言重了，下官吃肉的，隻要記念死人才齋戒……”

“不知殿下為何人而來？”

眾侍衛行動分歧，利落的將刀支出鞘內。

“甚麼詭異？”

蕭凡安靜的笑了笑，聲音卻隱含肝火：“燕王殿下這就走了麼？今曰你縱人來我府上行凶，總要留句交代的話吧？”

燕王侍衛底子不熟諳蕭畫眉，見燕王遇襲，紛繁驚怒交集，揚刀便朝蕭畫眉頭頂劈砍下來。

朱棣狠狠一拍桌子，大怒道：“匹夫安敢欺我！”

隻可惜，這類寬大必將變成大禍。

朱棣乍見曹毅，眼都紅了，怒道：“曹毅，本王待你不薄，你竟投奔了蕭凡？”

“相公，我繡得很儘力呢……”蕭畫眉小臉微仰，大大眼睛盯著他，急待獲得嘉獎的模樣。

見蕭凡出去，蕭畫眉小臉頓時暴露歡樂的模樣，拉過蕭凡，然後指動手裡的繡活給他看。

朱棣劈麵前的統統視而不見，他直楞楞的盯著蕭凡懷中不斷掙紮扭動的畫眉，半晌，朱棣失聲道：“李妃？不，你……你是常寧！”

“大人，前些曰子，我依大人的叮嚀，在北平以江南商賈的名義辦了一家絲綢莊，奧妙建立了錦衣衛的第一處北方聯絡站，這是從北平傳來的第一份諜報。”

跟從而來的道衍和尚目工夫鷲的看了蕭凡一眼，也跟著朱棣走進了前廳，其他十幾名侍衛則一臉殺氣的分守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