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虛以委蛇[第3頁/共6頁]

“你的臉好紅呀……”

一旁的方孝孺也目露賞識之色，緊緊盯著蕭凡。

朱棣搶先在主位坐下，蕭凡等人彆離坐在賓位。

蕭凡三人進了配房，配房很幽雅，四周以竹乾搭建，內壁掛著幾幅前人書畫古蹟，四周的牆角栽著幾盆牡丹，房內正中一張紅木八仙桌，桌上早已擺滿了各色珍羞好菜。

抱琴笑道：“奴婢哪兒敢呐……”

王貴道：“以往每月給北平府送的糧食大抵一千多石，但這一次燕王要小人采買一萬石糧食，並且今後每月也照此例采辦，每月都是一萬石，小人冇體例這纔來找掌櫃的籌議，一萬石，上哪兒找這麼多糧食去？”

“你們在做甚麼？”一道彷彿黃鶯出穀的女聲在和尚背後獵奇問道。

然先人影一閃，跑到配房前麵去了。

****************************************************北平城西百花樓後的配房。

抱琴獵奇道：“蜜斯，姓蕭的打你了？打你哪兒了？”

王貴撓頭道：“還冇呢，蕭大人曾經叮嚀，儘量少與錦衣衛來往，以免透露形跡，再說燕王加大采辦也是平常事，彷彿冇有稟報的需求吧？”

****************************************************隆冬的江南酷熱灼人，京師秦淮河邊，一排垂柳間蟬鳴蛙叫，翠綠的柳條懶洋洋的耷拉在連綴安靜的河水中，斑斕的畫麵卻多了幾分盛暑的煩躁。

王貴倉猝笑道：“掌櫃的，這裡冇有外人，我王貴固然在北平當了掌櫃，可小人吃的還是陳家的薪俸，此次小人進京，倒是不消避人耳目，因為小人糧船剛到江陰便得了燕王的急信，他俄然增加了運赴北平的糧食采辦量，數量比之前大了很多，小人這不正滿京師的找糧商采買嘛，以是小人這返來找掌櫃的，但是堂堂正正。”

蕭凡麵色狠狠抽搐了幾下，嶽父給半子拉皮條，這事兒乾得……嘖嘖。

方孝孺慢條斯理的品著酒，一副儒雅淡定的模樣。

蕭凡吃驚的望著她，然後圍著她轉了一圈，細心打量過後，又抬眼瞧著朱棣和道衍。

陳鶯兒一楞：“王貴？他不是在北平嗎？如何來了京師？”

說罷太虛手掌一晃，畫出幾個虛幻的圓圈，看似有力綿軟的朝和尚擊去。

蕭凡也擱下酒杯，板著臉道：“王爺，想吃油炸羽士嗎？下官宴客。”

朱棣皮笑肉不笑的對付幾句，俄然神情一肅，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蕭凡，道：“蕭大人既為欽差，本王倒想問蕭大人一句，天子是否有削藩之意？”

朱棣如有深意的笑道：“但是……本王聽朝中諸多傳言，說天子即位後第一件要辦的大事，便是將我們這些皇叔全數削去藩地，消弭兵權，致令回京安老，蕭大人，可有此事？”

和尚倒是識貨的人，見招不由大驚，身形緩慢今後一退。

陳鶯兒瞪著她，哼道：“如何？你不對勁？”

太虛吃得肚皮圓滾滾的，聽著蕭凡和朱棣相互吹噓客氣，那股虛假的味道令太虛一陣兒一陣兒的反胃，說不清是吃撐了還是被這倆貨噁心了，他撇了撇嘴，倚在椅子上很不高雅的打了幾個飽嗝兒，然後用他那臟兮兮的道袍袖子擦了擦嘴，“兩位，貧道吃飽了，你們持續吃，貧道到前麵處理一下……”太虛嘻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