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文臣威力[第2頁/共3頁]

“陛下，臣看得清清楚楚。”蕭凡從速躬身回道。

“臣附議，臣亦願一死……”

誰知朱元璋適時的抬手攔住了他，然後對侍立殿內的寺人們揚聲道：“爾等都退出去，封閉殿門，任何人不得靠近，違者夷族！”

朱允炆上前稟道：“皇祖父，孫兒與黃先生和蕭侍讀籌議了一下……削藩之事，孫兒向您稟報一下。”

接著群臣如同被點著的火藥桶似的，又炸了。

蕭凡也目瞪口呆的直了眼，本來隻是想小小的整朱元璋一下，順順心頭一口惡氣，卻冇想到大臣們的反應如此狠惡，這是個崇尚儒術，信奉孔孟的年代，在這些飽讀詩書的大臣們內心，孔孟就是他們的偶像，其職位乃至要高於天子，他們追捧偶像的程度幾近到了猖獗的境地，容不得旁人對偶像有涓滴不敬，天子也不可。因而……朱元璋悲劇了。

躊躇了半晌，蕭凡終究還是決定說了。

“陛下縱貴為天子，可對賢人還是必必要恭敬的，儒術乃我大明天朝之國粹，孔孟亦我等讀書人之至聖先師，陛下調子太高，這是對賢人的不敬啊！”

黃子澄看到蕭凡的笑容，不由頭皮一麻，渾身冒出了雞皮疙瘩，心中警兆頓生：這混帳小子朝老夫笑得那麼瘮人，又在揣摩甚麼壞主張想算計老夫？

朱允炆也將這場鬨劇看在眼裡，他和蕭反一樣，感到了深深的震驚，見事件的始作俑者蕭凡扭頭朝黃子澄冇皮冇臉的笑，朱允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還哼了一聲。

寺人們從速退了出去，並關上了武英殿的殿門，殿內隻剩下了朱元璋等四人。

“對！陛下當馬上下詔，不然臣願一頭撞死在這玉階之上，以屍諫言，求陛下深決計識到本身犯下的弊端……”

朱元璋眼中暴露對勁的神采，道：“蕭愛卿可有妙法？無妨說來聽聽。”

在朱元璋的讓步下，君臣之間的氛圍由劍拔弩張很快轉為一派平和，君臣儘歡。

“蕭凡，剛纔的一幕，你都瞥見了嗎？”朱元璋冷冷問道。

“陛下這是甚麼態度？”

再說，朱元璋不是射了無罪嘛，有他射在先，我還怕甚麼？

朱元璋神情淡然的點了點頭。

蕭凡清算了一下思路，然後緩緩道：“陛下，臣想先曉得陛下的意義，陛下是否下定了決計削藩？若下定了決計，臣的體例必然在最短的時候內見效，並且有掌控將削藩的影響降到最低。若陛下對削藩之事躊躇未決，臣便不敢妄言，以免間陛下骨肉之嫌。”

蕭凡是個舉一反三的聰明人，他更深切的認識到，剛纔在東宮對黃子澄那麼不敬，這類行動是不對的，對讀書人，要尊敬，要謙虛，更要把他當菩薩普通謹慎翼翼的供著，早叨教晚彙報，一天三柱香……想到這裡，蕭凡倉猝扭頭望向黃子澄，並朝他笑了笑，笑容裡恭維巴結奉承奉迎的味道很較著。

朱元璋不耐煩的敲了敲龍案，道：“說錯了話也無妨，朕赦你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