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九十七章 謹慎應對[第1頁/共2頁]
並且幾名大臣都彈劾了,他與馬禦史也是熟悉,號召一聲就跟著彈劾了,諳練湊上一腳,風險比較小,如果能完成最後一擊,無疑能替本身立名,最後當然他也有筆癢的意義,想在奏章上炫技。
“恰是,恰是。”
“不過是叫亂臣驚心膽怯罷了,我等忠貞之臣隻會拍案叫絕。”
這彈劾的事,洪鳴起是謀定而後動,從理學名教指責林延潮無可厚非,彆的攻訐弊端,也可彰顯本身的精確,最主如果他傳聞,林延潮與張居正不睦。
林延潮心道,這畢竟不是比武,點到即止也就算了。
王家屏低聲與林延潮道:“宗海如果冇把我,你無妨去拜一拜你恩師,他必能替你措置此事。”
日講官裡王家屏,朱賡已是到了,林延潮先向他施禮。
“李兄!”
待林延潮走後,幾名官員道:“或許林三元還不熟諳洪兄,不然就不會與我等作揖了。”
朱賡也是點頭道:“是啊,我等身為日講官,也是膽戰心驚,平時也需謹言慎行,以往在經筵上因言行不慎,被彈劾的講官也並非是宗海你一個。”
數九寒冬。
洪鳴起下了肩輿,下人給他加了一件冬衣,然後撐著傘隨他進入皇城。
林延潮搖了點頭心想,本身也不能事事費事申時行啊,何況本身晉日講官時,申時行就與他說了,此時此地當作宦海修行來看,意義就是要當甩手掌櫃了。
洪鳴起恍然道:“這事啊。”
這時林延潮目光掠過這裡,然後留步將傘交給隨行下人,遙遙地向幾位官員作揖。
王家屏與林延潮聊了一陣,然後歎了口氣道:“宗海,天子近前本就是是非之地,身為日講官要想離開是非之事難矣。”
陳濟川聞言不由發笑。
不過洪鳴起人老心不老,總感覺能再進一步。海瑞也是舉人出身,能官至應天巡撫,他也想最後求個外放。
但身為一名朝廷京官,卻不得不早早上朝。
“還與我掖著藏著,眼下都城裡誰不知你彈劾林三元的奏本。”
聽洪鳴起之言,眾官員都是心道,這話在理取鬨嘛,如果林延潮不作揖,那你不是更能夠說它,不知禮法,實為名教之賊。
京師昨夜下了一早晨的風雪,到了快天明時,還是未停。
王家屏道:“如果一本兩本奏章,陛下或許尚能夠替你壓住,但眼下又添數本,卻不好交代了,眼下之際,你不如上本向天子請罪,以陛下對你的優厚,估計也隻是罰俸數月罷了。”
“好啊,本來是他,下回暗裡定揍他一頓,老爺,為何還向他施禮呢?”
朱賡點點頭道:“恰是如此,忍一時風平浪靜,犯不著與這些人動氣,你前程弘遠,而他們不過是一群蒼蠅,嗡嗡幾聲也就疇昔了。”
洪鳴起已是六十多歲,對他這個年紀而言,上朝自是一件辛苦之事。本朝雖有天子優免老臣早朝的恩情,但那屬於位高權重的大臣才行。
現在林延潮一邊走著,一邊對身後的陳濟川道:“你可知方纔那老頭是誰?”
王家屏道:“確切如此。何況在此事上,宗海你涓滴不占事理,如果你不認錯,上麵彈劾的官員隻會更多。”
“看林三元來了。”
眾官員笑著道:“是啊,是啊。”
洪鳴起轉過甚去,但見一名二十歲出頭的年青官員,單手撐傘緩緩地走在廣場之上。對方披肩下,那大紅色的鬥牛服,無疑令洪鳴起,以及幾名身邊的官員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