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九十九章 年末[第1頁/共4頁]
沈***:“本來有些意屬於他。”
朱賡道:“當年王安石先創荊川新學,再為宰執,有何不成?”
朱賡正色道:“此人是必然要拉攏的,不說他們的弟子,朝堂上福州籍官員以他為首,另有他與元輔的家人也一向交好。如果元輔退的時候,若我們有他的支撐,朝中那些本是憑藉元輔的官員,也歸向我我們。”
“從古至今,匹夫之輩勇於殺人,以身犯法,而身居高位者,反是用禮規束士大夫,用刑端方百姓,要不然何必說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
朱賡與沈一貫對視一眼,這雨勢並不大,充其量不過是牛毛細雨,不知對於眼下的旱情是否能減緩多少。
林延潮聞言眉頭緊皺,然後道:“看來今後的旱情會越來越重,我之前有傳聞陝西那邊連連大旱後,又起了蝗災,江南卻在發大水,災害如此,恐怕會引發朝堂上的變動。”
張鯨垂淚道:“皇上誠懇事天,故而精誠所至,為了祈雨,陛下不吝戒齋一日,陛下的龍體都是清臒了很多,主子實在是心底難受啊。”
而東廠的人也看得情勢不對,也開端對張鯨有幾分不聽使喚。
朱賡聞言點了點頭道:“善,立峰,心穀他們非翰林出身,並且在外官,若出任部堂,今後必是我們的臂助。”
朱賡點點頭道:“竄改?”
至於天子有冇有行耕藉禮,那百官就無從得知了,不過八成是裝模作樣。
徐貞明住著一處兩進的院子,院子有些年事,並且狹小。不過他的妻兒並冇有隨他入京,而是在故鄉住著,院子裡就他與幾個仆人,以是還算夠住的。
當下二人持續並肩而行,朱賡問道:“那麼除了林宗海,朝堂上另有何人可助我們一臂之力?”
這時候京裡正下了一場雨,林延潮站在屋外看著略有所思,而徐貞明正從外趕回,見了林延潮趕緊施禮。
沈一貫:“我知你死力推舉於他。但前幾日他在臨濟宮講學,你可傳聞了?”
寺人道:“啟事歸於北場鄉試,饒伸等官員上疏彈劾申先生,王先生,說自張居正三子連占高科以來,輔臣後輩落第落第已成故事。黃洪憲北場點王先生之子王衡為舉子也就罷了,竟然置之選首。申先生之子不與試,竟錄其婿補上,更有其他私弊數不堪數!”
陳矩看著天子的身軀心想,張鯨真是好眼力,這龍體清臒不知是如何看出來的。
林延潮也明白這萬曆朝的災害當然有一半歸於小冰河期的原因,但前人如何會曉得甚麼小冰河期,他們都把題目會歸結到人事上。
更有風聲申時行與張鯨勾搭,隔斷表裡,目標就是暗害立鄭妃的皇三子為太子。
林延潮不由想起了徐貞明,他與徐貞明一樣都是不信命的人,但他對於老祖宗所主張的‘皇天無親,唯德是輔’,還是認同的。
與此同時,紫禁城裡。
“左侍郎於慎行,祠祭司郎中高桂起而揭露,竟被罷官奪職,申先生此舉……”
朱賡點點頭道:“那依肩吾兄之見,當如何?”
沈一貫點頭道:“要拉攏他插手我們,此代價太大,他在當今讀書人中有如此的影響,天子會不曉得?此舉不會遭聖上之忌。”
沈***:“是啊,宦海上還是同裡之人最靠得住!”
總而言之一句話,天子必須親耕。
沈一貫:“實在自萬曆十一年以來北方就屢有大旱,故而之前徐貞明才鼓勵開水田,但天子卻感覺天旱至此,連井泉水都是乾竭了,又何況水田,實在是皇上不肯變動水道,以免皇莊冇了收成,上麵的官員早有定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