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以退為進[第1頁/共2頁]

王振大驚失容，膝行幾步：“微臣在碰到於尚書之前就碰到了一隊瓦剌巡兵，他們行動敏捷，無聲無息地將我們包抄。我們拚儘儘力抵當，但對方彷彿對我們的戰術瞭如指掌，戰役非常艱钜！我們還喪失了幾名優良的錦衣衛！你們趕到的時候恰好那群人撤退了。”

“陛下！微臣是無辜的啊！微臣隻因未及時救駕便被郕王誣告為同謀。微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六合可鑒，豈能容得下這等歪曲！”

成敬瞪大雙眼，“你放屁！哪來的半路埋伏？我與於尚書一道趕往郕王地點之地，一起上風平浪靜，何曾有過敵軍的影子？清楚是你們錦衣衛在演戲，想要讒諂郕王！”

這話如刀割刺中朱祁鎮的心，從速扶著他起來：“誒喲你這是做甚麼？！你這是在誅朕的心啊！皇弟你是甚麼人朕還不清楚嗎？朕從未思疑過你的虔誠。快起來，朕需求你，大明需求你。你我兄弟二人，本應同舟共濟，共抗內奸。”

朱祁鎮凝眉迷惑看向王振。

王振跪在地上，聲音顫抖，眼中含淚，一副受儘委曲的模樣，他抬開端，目光直視朱祁鈺，語氣中帶著一絲要求：“陛下，微臣自問對朝廷忠心耿耿，從未有過貳心。若陛下思疑微臣，微臣願以死明誌，隻求陛下能查明本相，還微臣一個明淨。”說完，他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額頭上立即閃現出一片血痕。”

朱祁鎮凝眉又看向成敬。

再加上朱祁鎮親眼所見他冒死救他，無疑在貳心中留下了深切的印象。

成敬怒不成遏，聲音在大帳中迴盪，朱祁鎮聽著兩邊的辯白，眉頭舒展，心中疑雲更甚。

他賭的就是朱祁鎮的心軟和躊躇不決。

朱祁鈺的聲音雖不高，卻透著寒氣，直逼王振幾人的腦袋。

朱祁鎮頓時心生慚愧，聽朱祁鈺低聲哽咽道：“剛纔那些大逆不道之言都是微臣的氣話，皇位對我而言不過一場浮名，我朱祁鈺從未有過覬覦之心。我所求的，不過是能為大明儘忠，為陛下分憂。若陛下疑我，我願自縛請罪，隻求陛下能寬恕我一時的打動。”

若他決意窮究，那麼即便是微不敷道的小事，也會被放大整天大的罪惡；若他挑選寬恕，那麼即便是滔天大罪，也能夠一筆取消。

他跪在地上，雙手顫抖地捧著頭盔，朱祁鎮抬腳踢翻頭盔，不耐煩喊道：“都給朕滾下去！一個個都裝模作樣，朕看破了你們的把戲！”

朱祁鈺話音剛落，便有幾名錦衣衛上前，將王振從地上拖起，不顧他的掙紮和要求，將他帶離了現場。

“你們兩個到底誰是真誰是假？”

朱祁鈺可不怕威脅，“好啊，既然你這麼想死，那乾脆就成全你！來人，把這逆賊拖下去，打入大牢，嚴加把守，不得有誤！”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悲忿，眼神中儘是絕望。

朱祁鈺抬起手指，點了點跪在地上的王振，再點了點幾位將領，“這幾人在微臣搏命保國之時，皆有不軌之心，實為國之蛀蟲。他們竟然是禁止救兵的禍首禍首！朕本日便要清理流派，以正視聽！”

朱祁鈺說完，便低下了頭，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

至於王振哪來的自傲和他鬥，那天然是癡心妄圖！

以是他才用心拖著一身的怠倦，假裝力不從心的模樣，以利誘朱祁鎮，讓他誤覺得本身已經落空了昔日的銳氣和定奪力。

幾位將領大汗淋漓，聽到頭頂上輕飄飄道：“至於這幾小我，泄漏了救駕的打算，幾乎讓瓦剌的賊子得逞，罪非難逃。但念在你們常日的功勞，本王決定網開一麵，隻將你們降職措置，以觀後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