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幾乎廢棄的府學[第2頁/共3頁]
無數百姓繁忙於荒漠當中,本來河邊還是一片荒涼草地的處所,短短七八日便被開荒出來,連田壟都給培了出來,田畝地頭打了地樁,寫著扭曲的字作為自家地的標識。
論手腕,還是顧知府短長,這一手將會在底子上處理泉州府糧食少的局麵。隻是,如此明目張膽地蠲免兩稅,顧知府當真能對付得了朝廷風波嗎?
誰來收買糧食?
甚麼孔夫子,甚麼孟子,十足不管了,改行另尋前程纔是閒事。
新墾出來的田畝需求開新田單,這是證明地步歸屬的文書,一份給戶主,一份留縣衙,一份交府衙。今後田畝買賣,戶主需求找人重寫田單,且請縣衙吏員作證,以確保這地塊確切是這家人的,製止呈現買賣膠葛。
可現在,環境不一樣了!
當然事情也冇這麼簡樸,需求奉告老朱、戶部、行省,要不然泉州府的賬目就一行字送到行省,行省也不敢給戶部遞。至於那些囉嗦的禦史,就冇需求曉得了。
文教屬於知府政績考覈的首要內容,一個不正視文教的知府是分歧格的。
之前是卜家把持,低價收買。
這還不算完,顧知府發了話,等來歲秋稅,就按三十稅一來收,任誰都不準多收,該是多少就是多少,一勺都不需求多繳。還奉告百姓,誰多收了,能夠回絕繳稅,然後奉告縣衙,縣衙不受理便能夠奉告府衙,府衙為百姓出頭。
幸是禁海不久,深諳帆海、經曆豐富的船家仍然健在,加上海軍供應船隻,卜家供應貨色,返航的籌辦時候大幅收縮。
出於這類心機,加上府衙不作為,處所贓官貪吏太多,傳授耐久缺員,訓導不作為,各種啟事加在一起,泉州府學就散了。
秋收剛結束,府衙與縣衙冇有征招徭役,百姓正在擔憂秋稅與能不能熬過夏季,俄然有機遇能免秋稅,這誰還不掌控住機遇?
這類環境的呈現並不能全怪到府衙、卜家等身上,說到底還是老朱停罷科舉引發的後遺症。
所謂的蠲免秋稅、夏稅,隻是名義上如此,該給的糧食,將會一斤很多地運往行省。隻不過,這些糧食不是顧正臣收稅收上來的,而是府衙翻開糧倉,以時價收糧食收上來的。
開荒,老了也有點力量,耙點草出去老是冇題目的。有顧知府在泉州,本身這身老骨頭說不得還能再對峙兩年。
最可駭的就是教員打不敢打,罵不敢罵,管不敢管,到這類境地,教誨根基上就進入了死衚衕,冇前路可走了。
對待教誨這一塊,顧正臣以為先生峻厲一點,恰當體罰下冇甚麼太大題目,本身小時候也捱過教員的粉筆頭、黑板擦、戒尺,冇教員當年的峻厲束縛與管束,本身如何能夠聽得出來,學得出來?
“訓導呢?”
衛敬止不敢說話。
顧正臣從養濟院出來,麵帶哀痛,對衛敬止、黃斐道:“晚點擬寫文書,讓各縣尋覓無人照養、冇有獨立餬口才氣的白叟,接到養濟院發給賦稅照養。處所縣衙扶養有壓力的,轉至府衙來扶養。”
楊琇看著荒地變良田,心頭儘是感慨。
泉州府學冇人了,這是悲慘的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