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胡相,皇帝出淮右啊[第2頁/共3頁]
顧正臣看著遠處捲起的灰塵,輕聲說:“第二道。”
顏希哲剛走出華蓋殿,劈麵就碰上了胡惟庸、陳寧,拱手施禮。
“另有何事?”
“這是第幾批驛使了?”
“定是北方有軍情,這纔有驛使奔馳不竭。”
戶部尚書顏希哲跪奏:“河間、開封、延安、北平諸州府,夏季遭受蝗災。山西汾州又遇旱情,諸地減產,田賦能收。臣懇請陛下免其田賦。”
顧正臣站在船頭,看著陳腐的河道與堤上不知年事的柳樹,嘴角閃現出淺含笑意。
馮冕收起冷茶碗,謙虛地說:“天子已下旨,奪了誠意伯的俸祿,已然劃一於奪了其爵位。由此可見,談洋王氣一事觸怒了天子,即便是誠意伯來金陵陳情,也難脫罪。隻是……”
陳寧的話並非冇有出處,朱元璋與張士誠爭奪天下時,吃了很多張士誠火器的虧,最後打平江城(姑蘇)時集合了全數主力,硬生生打了十個月,此中一個啟事就是張士誠的軍隊設備了很多火器。
邗溝連通淮河與長江,汗青悠長。
“是嗎?”
禦史中丞陳寧拿著文書,腳步倉促,剛到殿內就開端喊。
顧正臣瞥了一眼梁家俊,指了指河道:“晚唐時,有一墨客皮日休,曾站在船上感慨,寫下‘儘道隋亡為此河,至今千裡賴通波。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較多’的詩句,莫非梁兄不以為很有事理?”
胡惟庸寂然道:“陛下,這鹽徒一案,是否需求擴大搜尋,臣測度,鹽徒極有能夠是張士誠餘部反叛,若當真如此,那姑蘇是否也查一查?”
“臣領旨。”
胡惟庸深吸了一口氣,開端當真考慮這件事的嚴峻性。
一旦劉伯溫入京,他一定不能滿身而退。
如果中都驛使,走陸路何必繞一個大圈,直奔滁州,從江浦渡江就到金陵了,冇需求跑山陽四周來。
顏希哲謹慎地抬開端看向朱元璋。
馮冕謹慎地說了句:“胡相,天子出淮右啊……”
顏希哲謝恩:“陛下愛民如子,乃百姓之幸。”
甩袖而過。
朱元璋將奏疏放至一旁:“現在已是八月,河南、神武等衛軍士還是貧乏過冬衣物,戶部當調撥棉衣等物兩萬套。”
徐達雖是左相,那又如何,他現在不在金陵,而在北平!
“何事?”
顧正臣看向白袍廣大、侃侃而談的中年人,此人有些富態,彷彿對中都事非常體味。
不起眼,但要命。
朱元璋低頭,在奏疏上寫下幾個字,合上以後說:“都是朕的百姓,如何能不憐憫。既然你來了,這裡另有一事需求戶部調濟。”
“回胡右相,不敢窺陛下天顏,不知表情如何。”
如此想來,天子隻是借勢運作,並冇有撤除劉伯溫的心機。
朱元璋肝火難消,這段日子也實在不平穩,先是青田縣軍兵士變,接著又是廣東儋州山賊反叛,現在又出鹽徒之事!
胡惟庸目光微微一寒,彆人都喊本身胡相,這就是丞相了,可你顏希哲恰好喊我胡右相,這是提示我上麵另有一個左相徐達不成?
朱元璋嚴肅地點了點頭,手中羊毫蘸了蘸墨水:“諸地罹難,朕心如焚。依你之言,免了這些處所百姓稅賦吧。命處所照實奏稟災情,若民無所食,當開倉放糧,佈施於民,做好撫卹,萬不成構成流民,餓殍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