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定遠侯燒灰處[第1頁/共2頁]
盤鐵還在,灶台也冇拆,在灶台南麵還立了一塊碑。
趙春試一看來的隻要兩小我,當即憤怒,厲聲嗬叱:“此次乃是鹽運使親至,你們竟是如此怠慢,隻來了兩人?”
持柳膽戰心驚。
徐煜走過石碑,至灶台邊看了看,扣問道:“將當日環境詳細申明,重新到尾,一點都不準落。”
徐煜苦澀點頭。
於鴻靠在一個空了木桶:“你也傳聞了,顧正臣殺了六萬倭兵,自那以後,這船上一向鬨鬼,就連顧正臣不在船上的時候,也冇消停過。”
徐煜緊握著拳頭,又緩緩鬆開,沉聲道:“這些都有證據,是嗎?”
“大哥!”
持柳麵龐有些慘白:“可這是顧正臣的船。”
趙春試喉嚨動了動,指了指石碑前麵的灶台:“郭臨川就是死在了此處?”
趙春試不曉得徐煜有甚麼策畫,鹽運使發了話,那就隻好履行,找人送話去。
顧正臣固然在殺郭臨川這件事上過了界,可在其他事情上他有著完美的藉口,彆說鹽運使司脫手,就是佈政使司出麵,也冇體例乾與。
徐煜指了指燒灰處的石碑,下了定論:“這石碑立得好,今後誰都不準遷走,包含這灶台、盤鐵,都留著。”
劉有信回道。
劉有信低頭看著灶台口,沉聲道:“郭臨川私運餘鹽給藺幾道,而藺幾道是白蓮教徒。定遠侯以為,鹽場這些官吏皆捲入了白蓮教案當中,以是全都帶到了船上。”
徐煜並冇有留在高家港,而是前去五十裡外的利津鹽場,在利津鹽場的提舉、副提舉等人收到號令以後,不敢怠慢,倉促分開鹽場,他們走出二十裡,還冇到高家港,徐煜便帶人俄然進入利津鹽場,遴選最貧困最得誌的灶丁封閉了鹽場,然掉隊行徹查……
嚶,嚶嚶——
欺瞞上官,若隻是小貪、打壓下灶戶,徐煜能夠瞭解,但郭臨川做得過分度了,他不是小貪,而是钜貪,他不是打壓灶戶,而是虐殺灶戶!
劉有信看著徐煜,從懷中取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遞了出去:“定遠侯走之前說任城來人如有請罪之意,則拿出這封信。”
徐煜甩袖而行。
顧正臣殺了郭臨川,是極大僭越,是對朝廷端方的粉碎,可換一個角度來講,顧正臣的所作所為,莫非不是在給鹽運使司擦屁股嗎?
於鴻看了看被嚇醒的持柳,凝眸道:“這船上彷彿有些不潔淨的東西。”
私運鹽場餘鹽!
見劉有信點頭,趙春試悄悄心驚,對徐煜道:“徐鹽運使,這分歧適吧,殺了人,還立碑,並且這盤鐵但是朝廷的盤鐵,就這麼放著也不收歸去製鹽,成何體統!應當拆了灶台與盤鐵,另有這石碑!”
代理提舉劉有信、代理副提舉蘇波出門驅逐鹽運使徐煜等人。
單單就這兩點,郭臨川就必死無疑。
劉有信、蘇波帶路,很快便到了孫甸家前麵不遠的位置。
可那麼多鹽場官吏,不成能是打動帶走,何況顧正臣在樂安還逗留了幾日。
徐煜走上前,眯著眼看著石碑上刻著的“定遠侯燒灰處”六個大字,問道:“這是那個立的碑?”
待看過三頁信以後,徐煜深深吸了一口氣,將信支出懷中,沉聲道:“先不回任城了,號令山東的統統鹽道官,各鹽場的提舉、副提舉、總催等等,當即來高家港鹽場——就來這燒灰處候著,我不到,誰都不準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