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搖錢樹[第1頁/共2頁]
老爹將桌上的羊奶酒一飲而儘,搖點頭,“稟告單於,老朽這幾年並不過問財帛之事,究竟有多少家財?老朽也不曉得。”
已經在土牢裡關出一身虱子的馬努老爹被人強迫沐浴和換衣,然後在兩個匈奴衛兵推搡下帶入一間四壁上畫滿了鷹和狼圖騰的大殿,他眯眼看去,偌大的宮殿裡空空蕩蕩,隻要一人一桌。
這天傍晚。
移居康居七年來,他已經健忘了帶著帳篷裡四海為家的遊牧餬口,現在他有牢固的城池,牢固的宮殿。讓他真正感遭到做為“王”的歡愉。
這“搖錢樹”不是彆人,恰是大漢第一胡商兼長安首富的馬努亞克。
回想往昔崢榮光陰,一想到冒頓單於的豐功偉績,郅支單於固然人到中年,還是熱血沸騰,內心胡想超出他的功勞,揮師東去打下長安,用漢家天子的頭顱當夜壺!
不過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打戰需求破鈔大量財帛。
……
不消問,此人必然是郅支單於。
桌子上山珍海味琳琅滿目。
明天,他在王宮親身擺下宴席,請這位被綁架過來的大土豪吃一頓飯,熟諳熟諳,交交心。談談將來的合作。
想當年(公元前200年),本身祖上一代梟雄冒頓單於關門打狗將漢人建國之君劉邦在白登山圍困了七天七夜,厥後因為冒頓閼氏阿誰蠢女人中了漢人的狡計,才讓劉邦逃過一劫。
但是,據去太長安的匈奴人先容,大漢王朝的未央宮比本身新建的王宮還要都麗宏偉100倍,而郅支城的範圍連長安城二非常之一都不到,這令他雙拳握緊,栗色的眼睛明滅不甘和陰鷙之色。
不過經此“白登之圍”,令漢人聞匈奴而色變,劉邦隻得低聲下氣乞降,年年向匈奴進貢。這是多麼揚我匈奴國威!
自從在康居國東部建了這座以本身尊號定名的都會,郅支單於才發明宮殿和帳篷帶來的快感的確如雲泥之彆。
郅支單於笑了笑,彷彿這個迴應已在料想當中,看上去他也並不活力,又殷勤地給老爹再倒了第二杯葡萄酒。
而他剛好搶到了一棵搖錢樹!
……
讓幾天隻吃發黴麪餅的馬努老爹忍不住喉頭翻滾,但他儘力把口水吞嚥出來,桌前此人,眼神如狼,口鼻如獅,即便在笑也儘是殘暴之意。
這話開門見山,他眼睛眨眼不眨地盯在馬努老爹臉上。
如許密切的行動令馬努老爹心生警戒,更感吃驚,因為在傳說中,此人殘暴成性,經常以殺報酬樂,本身弟弟一家就慘死在這個屠夫部下,明天看來他竟然像個熱忱的仆人,對本身這個俘虜倒有幾分春季般的暖和。
郅支單於親身給馬努老爹倒了一杯酒,沙啞笑道:“有人說你的財力能買下半個長安,本單於很獵奇,老爹你到底有多少錢?”
好笑的是,現在大漢天子推行儒術,不尚軍功,使得現在的漢人軍隊再無霍去病、衛青那樣的蓋世名將,而我匈奴人日日整戈待戰,聞雞起舞。兩邊對比起來,使得郅支單於越來越自傲,現在是吞滅西域直取大漢的最好機會。
憑甚麼漢人便能夠如此?
但老爹隻是安靜地看了單於一眼,保持沉默,想到弟弟一家,他怕一出口就會節製不了本身的情感,現在他不想激憤對方,更不想順服對方的意誌,即便本身身處囹圄,也要死守做人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