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甲長收稅[第1頁/共2頁]

兩名婦人聽了，皆大驚失容，前後跪在地上，抽泣道：“大人，老爺，你們把耕牛牽走了，真是斷了我們的活路啊，求各位開開恩吧！”婦人哭的聲淚俱下，李過看著實在於心不忍，但是他又感受本身很有力，彷彿並不能做點甚麼。

坐在地上的婦人泣道：“甲長老爺，諸位大人，老婦家中確切無錢，這稅真是湊不齊啊！”

甲長俄然喝道：“如果不肯出錢，圈中耕牛亦可抵稅！你們可想好了！”

李過又往柵欄邊湊了湊，又聽到甲長道：“幾位大人，你看這事該如何是好？”他透過柵欄的裂縫看疇昔，那邊院子裡除了方纔說話的兩個婦人，此中一個柺杖丟在一邊，人坐在地上，站在一旁的，另有甲長以及六七名公差模樣的人。

一名公差大怒，一掌推開她，道：“賦稅不繳還出言不遜，你要再敢禁止就把你抓到衙門！”言畢，推開牛圈門，牽出了耕牛。

甲長道：“宋大姐，現在朝廷的差事不好乾，上頭的公文蓋著大印，咱一平頭老百姓，還能說個不？我體恤你們家，本日才上門來，你們總不能讓我難堪吧。”

聽到甲長二字，李過不由皺起了眉頭，自前次打過交道，便對他無甚好感。

上午，劉士禮去了隔壁的宋家村，因為宋誠懇家的孫子生了病，劉二妮則像平常一樣，去村頭的溪邊漿洗衣物。本來院子裡是有水井的，可劉二妮卻說小溪裡洗衣服潔淨，李過不明白究竟有甚麼辨彆。

甲長霸道道：“你們的家務事我管不了，但賦稅是朝廷覈算的，各家各戶按冊征收，如果冇有銀錢，用稻米兌付也能夠。”

每當劉氏父女不在家的時候，李過老是感覺無聊。如果放在宿世，怎能夠會無聊呢？KTV，酒吧，電影院，隨便那裡都能夠消磨時候。家裡有個房間是劉士禮常日接診的處所，內裡有很多醫書，可李過對那些東西確切不感興趣，如果有《洞玄子》之類的藝術作品倒能夠抽暇研討一番。劉二妮的房間李過也偷偷去過，房間很樸實，不過清算得特彆潔淨整齊。

李過不由走到柵欄中間，側著耳朵聽那邊的動靜。隻聽一名婦人抽泣道：“甲長老爺，我家裡的環境你也曉得，三口人全指著那點薄田活著，客歲大旱糧食歉收，家裡實在是冇不足糧了！”

李過一聽，心中大驚，他加快腳步趕到院中，麵前的一幕讓人驚呆了。方纔那名癱坐在地上的老婦人倒在血泊中，中間的石凳上還濺有血跡。而另一名婦人趴在一旁，哭成了淚人。

老婦人聽到了動靜，爬著抱住了甲長的腿，哭道：“老爺們，求求你們了，不要牽走耕牛，給我們一條活路！”

甲長甩開老婦人的手，往中間站了站，冇有說話。

李過正在滿院子轉悠，看著這株，摸摸那株，嘴裡還哼著小調。俄然，隔壁院子裡傳來一陣喧鬨的聲音，彷彿有人在辯論。劉二妮之前說過，隔壁這家仆人名喚劉仕義，他老婆的腿有些殘疾行動不便，兩人冇有生養，上麵另有一個盲眼的老孃。劉仕義是誠懇巴交的農夫，守著祖上傳下的幾畝薄田度日，日子較為費事。

在劉家住的這段時候，劉氏父女待李過真是不錯，衣服都是劉二妮漿洗，而劉士禮偶然還專門到村中獵戶家中買些野味，專門為李過改良炊事。李過經常有一種錯覺，感覺本身彷彿成了上門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