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節 黃袍[第1頁/共3頁]
且不說完顏兀朮撤退,汴梁城中如何善後,隻說新君聖旨和禦史中丞的文書,先向東,再向南,走安然的京東東西路,聖旨到了京東東路的齊州濟南府,京東東路安撫使劉豫喜滋滋的接旨,回到後堂,焦急的拈著自家的鬍子:“押錯寶了,這可如何是好?”
“外姓?哼,完顏粘罕,說是國相,實在不過是遼陽附近的小部落罷了。”
相乾文書也登在《順天時報》上,頒行天下。完顏兀朮在汴梁西北麵安營,近水樓台,最早獲得新印刷的報紙,他看到捕拿趙構的詔令,曬笑一聲:“趙構小兒,這下無處可逃了,還不乖乖投了大金,做個帶路王。”
童穆領著諸人拜了三拜,吳革捧著龍袍上前,翻開龍袍,將呼延氦包裹起來,口稱:“萬歲,出宮見百姓朝拜吧。”
紹興本是在肯定儲君時,呼延庚就想好的年號,張叔夜引經據典,找到了《詩經》中的根據。
他一把抱起呼延氦,向著宮牆走去,朱鳳璉已經等在這裡,呼延氦叫了一聲:“母後。”
“就是不給張確家封賞,你也攔不住呀。”
“可要興大獄?此事不仁。”
在場百官都官升一級,張愨張誠伯由中書侍郎加授尚書右仆射,張叔夜由知樞密院事升任副樞密使,張所任禦史中丞。三孤名位穩定,加授節度使。
“呼延庚的野心,你看不出來麼?”
“大王為何要連夜趕去大名?大王走後,汴梁雄師由誰批示?”大將仆散忠義問道。
朱鳳璉把牙一咬:“三位相公,新皇的身家性命,可就全奉求你們了。”
“賢人勿憂,非是興大獄,而是行太祖之舊事,黃袍加身。”
當饋思賢念兩宮之恩,而菲陋是安恐九廟之顛而艱危是蹈苟禍可弭雖勞弗辭。
“賢人毋須擔憂,吳革將軍獻上一策,管叫天下百姓說不得半個字。”
“皇姐明見萬裡。”朱鳳英聞言也放鬆下來,她曉得朱鳳璉曉得,卻不曉得朱鳳璉是否曉得本身曉得朱鳳璉曉得,是以呼延氦的生父是誰,兩姐妹之間心照不宣。
朱鳳璉點點頭,抱著呼延氦站到宮牆之上,姚友仲等人見了,號召軍漢們齊呼萬歲,拜倒,百姓們天然也跟著拜倒。山呼萬歲。
嘉與照臨以內共圖歇息之期,紹奕世之宏休興百年之丕,其建炎五年可改成紹興元年,於戲小雅儘廢宣王嗣複於宗周炎正中微光。”
“據吳將軍轉述,此事是呼延宣撫留下的主張,由百姓為天子黃袍加身,乃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之意。”
但完顏兀朮的心機已經不在汴梁,他需求去大名與三哥完顏訛裡朵商討,防備粘罕和浦魯虎,奪了阿骨打嫡脈的皇位。比擬之下,汴梁算甚麼?並且看眼下的態勢,汴梁是打不下來了。
“皇姐,那該如何是好?”
“哼,趙桓背家叛國,做了金賊的俘虜,還送信返來要求媾和,我便死了這條心,隻念著與諶兒的一分母子之情,諶兒失落,便連這點情分也斷了。”
朱鳳英道:“可哪有外公不幫自家親外孫的?皇姐這番苦心,隻怕……”
三人入宮今後,拜見朱鳳璉,朱鳳璉問道:“本日如果下旨,讓新皇繼位,不知天下人可會心折。”
朱鳳英結結巴巴的說:“庶康是……是氦兒的寄父,氦兒即位,自當加官進爵……”
天子即位的禮節都已走完,百官退朝,朱鳳璉道:“樞密當詰問河東戰局,呼延宣帥為朝廷柱石,如河東戰事畢,還需速來汴梁,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