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節 內亂[第1頁/共2頁]
“真乃好安插呀。”完顏撻懶對著完顏阿魯擊節讚歎,“將兵力平分四路,就是給人各個擊破。”
“撻懶你是說?”
方曰:“極刑。極刑,戚方安敢作此,乃其下小人有相累者。”
未做攻城籌辦,扈成無法,號令在城下安營過夜,天明再做籌算,可就在第二天早上,扈三娘單人匹馬趕到扈成營中。
“誰叫他是二哥的嫡子呢?”完顏達懶笑道,“不過啊,也要本身有本領才行。老二被大漠的野人殺得大敗,要封人家做‘蒙兀國王’,還要割讓四十八帳生口給人家,他老爹的臉,都讓他給丟儘了。”
扈三娘本來依著兄長,要去汴梁,眼下兄永存亡,部下失散,她一個軍漢的mm到汴梁也不會有人理睬,思來想去,扈三娘還是決定會故鄉看看。
成曰:“不然。”遂約其軍馬皆退。而成與方各進馬方稍緩其行。
扈三娘超出黃河故道,進入河北境內,頓時感受一片肅殺。家家流派緊閉,幸虧有人家見她是個單身女子,容她在家中暫避。這家的女仆人是個心直口快的大娘,她問道:“小娘子,如何孤身一人?”
聽到祝家莊幾個字,扈三娘略一蹙眉:“祝家莊現下如何了?”
“大娘,您家如何冇在塢堡當中呢?”
“我看夠呼延庚喝一壺的。”
“和蒙兀野人有甚麼好計算的,他們難擋我雄師一擊,不過不值得罷了。南朝的花花江山,恰好奪來吃苦,好過到大漠上去吃沙子。”
“是呀。”完顏達懶笑了起來。
半途與方隔水相遇,方上馬拜成,成亦上馬答拜。成曰:“軍長幼在金壇何故見侵。”
完顏阿魯恨恨隧道:“蒲魯虎本身占了燕京,卻把咱家兄弟放在河北廝殺。真是得了大便宜。”
“這些蒙兀人也不知好歹,待我們掃平了宋人,再殺他個雞犬不留。”
成先至橋側伏兵出遂殺成。成既死方乃進兵其軍散走。方儘取成父母老婆皆殺之,於是統領龐榮收成餘眾往宜興縣投水軍統製郭吉。而扈三娘乃孤身逃脫北去。
王稟的罪名“駭怪盟國”早已傳到了河北,善於從邸報中闡發朝廷靜態的柴進大喜過望:“此乃朝廷政策之大變,此罪一出,攝政結好金國的企圖透露無疑。我等四人,各選仆人,裡應外合,將河間翻個底朝天。”
完顏撻懶道:“倒也不是全無機遇。我們就看著南蠻子們內部自行反叛,耗損宋人的元氣,隨後找個機遇打出來便是。”
“京東地界是亂呀,哪像我們河北,到處都有保甲的塢堡。”
柴進乃大周遺脈,深知兵法,他以柴、盧、曾、祝四家的仆人為根基,兵分四路:盧俊義帶著他的馬隊強襲滄州,祝彪帶著莊丁攻打德州,曾頭市則與金人勾連,引金兵出境,柴進坐鎮在河間自家的莊園中,四下援助。
“咳,我們家緊靠著黃河,以往是歸著祝家莊收租子的,安撫司的人冇管過來。前幾個月,金賊陷了祝家莊,安撫司的人來挽救,也把我們家編入保甲,隻是一時之間,塢堡還將來得及建成。”
扈三娘蓬頭垢麵,一起北行,她隨身帶得金飾,到也能換到食品。不致有凍餓之虞。京東兩路還是大宋地界,勉強算的安靖,扈三娘達到河北的時候,已是玄月尾。金兵還在江南殘虐,而河北的秋收已經告於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