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節 文鬥[第1頁/共2頁]
“帶挑個得閒的日子,讓她們進宮來,和哀家說幾句話。”
朱鳳漣點頭道:“但趙構的罪孽,當宣佈天下。”
“要考策論,那是從王學了?”有性急的學子問。
趙伯臻道:“此次朝廷開恩科,本該先行解試,但兵戈擾攘,也無停止解試的機會。朝廷讓各路保舉,到汴梁直接停止省試,也是諒解各位學子的難處。”
“陛下在行在,整軍習武,待得偽後名聲掃地,陛下點起荊襄,淮西與淮東三路雄師,併力向北,汴梁諸軍,必不肯為淫後死戰。到時陛下長驅直入,光複神京,承續大統,豈不快哉。”
“嶽鵬舉為陛下陳情,說陛下即位乃南北音信斷絕時的無法之舉。他請太後赦免陛下。”
呼延庚目不斜視,平時火線,沉默不語:“你曉得我要做甚麼,你早就是我的人,看破不說破吧。我不會虐待朱家,更不會虐待我本身的兒子。”
“嶽飛上表,說了些甚麼?”趙構故作平靜。
“兄弟所說當朝之人,是指哪位宰執?莫不是不姓張的那位?”
另一人狎笑起來:“要說平章大人,倒也是豪傑一個,隻可惜管不住本身,廢弛了名聲。”
“金賊甫退,朝廷便要開恩科,隻是這幾年避禍,功課都丟下了。也不知此次恩科,是用王荊公的新學,還是取舊學。”
是啊,除了王彥淑能供應一點經曆,張嬋那裡曉得甚麼宮鬥,黛娟是個丫環,更不消說。
“賢人,眼下並非究查趙構的最好機會。”呼延庚娓娓道來,“趙構一個反王,知名無份,派一天使,便可將他捉來,不敷為患。而金人、另有契丹人,北方草原諸部,纔是中原的親信大患。是以,本朝當以光複燕雲為先,隻要在燕雲穩固北防,纔不足力除卻內患。”
“廢弛甚麼名聲?不曉得多少人戀慕他呢。醉臥後妃,醒領天下……”
秦檜上前一步:“陛下聖斷,微臣覺得,淮上一通,與汴梁再無調停餘地,唯有揭露汴梁偽後的真臉孔,將偽後偽帝拉上馬來,方能名正言順,承續大統。”
這裡都是“腹心之臣”,趙構說話毫不避諱。幾名大臣中,韓肖胄雙目微閉,彷彿老衲入定。汪伯彥黃潛善麵麵相覷。
世人亂聲答覆:“謝朝廷恩情。”
“經義。是考五經嗎?”
見趙構尚在沉吟,秦檜接著說道:“汴梁能壓住陛下,自恃不過正統二字,若天下士人,皆以偽後淫樂事為笑談,則其顏麵掃地,,豈能安居其位?”
趙伯臻話鋒一轉:“此次省試,考經義,策論和格文。”
趙伯臻嗬嗬一笑:“是考軒轅義理。”
朱鳳漣在禦座上諦視著呼延庚,沉默不語:“你要靠光複燕雲之功,獲得天下士民的推戴,而大宋最後一個天子,如果是名不正言不順的趙構,對你更是無益。”
韓肖胄的眼鏡俄然展開了,要說甚麼,卻又忍住,持續閉目養神。他本想勸止趙構,但秦檜這番運營,事關皇位,韓肖胄明哲保身,不摻雜。
安撫使趙伯臻端坐大堂之上,學子們在堂中站定,等著衙役呼喝下跪。宋朝固然不等閒叩首,但安撫使召見的恰是場合仍舊有膜拜之禮。
“那就讓《新京報》行第一著。汴梁所出《呼家將演義》,頻頻舉高他呼家,《綠宮緣》又用南逃的晉室暗射孤家。孤家等著《新京報》出這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