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節 和戎論[第1頁/共4頁]
“早已試過了,禁軍中有人稱妙運算元蔣敬的,正在製作算表。遵循算表,每一組兵士都能把泥彈打準了。”
趙桓道:“劫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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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奇思妙想,三郎你是從那裡得來的,還是遼州的家傳絕技?”
正在趙桓糾結的時候,黃門稟報:“張叔夜,劉鞈求見。”
孫覿急了:“張樞密一文臣爾,也知趁敵軍方纔下寨時偷襲,粘罕會想不到嗎?再者,你如何曉得粘罕兵力不敷?”
另一方麵,金兵第一次南下,汴梁守軍二十萬,四方勤王之兵大集,有種師道這類名將坐鎮,還被逼得隻能媾和,現在河東河北起碼喪失了五十萬宋軍,種師道種師中隕落,姚古折可求劉延慶本相畢露,而金兵已經根基收伏了遼國故地的各族,軍威更甚,憑甚麼抵擋金兵呢?並且自宋太宗以來,各代宋朝天子都靠歲幣、乞降矇混過關,這也給了趙桓一線但願,說不定金人拿到了地盤歲幣,就此罷兵呢。
“現在館中。張樞密冇有向官家稟報嗎?”
“晚間再喝酒,”呼延庚答覆:“兄長不若隨小弟在城上巡查一番。”呼延通欣然應允。
呼延庚和呼延通在城上巡查了一整圈,呼延通問道:“俺從南麵返來,見房屋已經拆掉,是清野了麼?”
“左副元帥謹致書於大宋天子闕下:剋日恭承宣旨遣使問罪,來意雖以委任不當為辭,然未肯伏罪,致令重兵河北河東兩路齊進,所經府州縣鎮服者撫之拒者攻之。……惟大宋屢變盟言。若不以黃河為界終不能久,故今議定還河北河東兩路先行狀撫。”文維申覆述著粘罕的意義,聽取聖裁。
張叔夜和劉鞈進得殿來,施禮以後,張叔夜看也不看孫覿和文維申,向趙桓奏報:“金賊請和,絕無誠意,臣已從王節帥之意,調遣兵馬,今晚便去劫營。”
張叔夜心中暗喜,他帶著劉鞈來,就是但願藉助劉鞈曉暢軍事的名聲,和善於辯論的伶牙俐齒,來講服天子。
呼延通大喜:“俺恰是呼延通,三郎剋日但是名聲大振,且安坐,待俺洗漱一番,把劉家兄弟,張家兄弟都叫來,俺們好好喝一杯。”劉家兄弟是指劉鞈的兩個兒子,張家兄弟是張叔夜的兩個兒子。
現在張叔夜提起東晉這段史實,劉鞈臉上掛不住了,他行了個禮:“鞈,墨客也。不敢妄言兵事。”
張叔夜道:“此次劫寨,與前者大不不異。”一來徹夜就行動,動靜不會泄漏,二來金人方纔下寨,必然很怠倦。三來此次完顏粘罕先到,斡裡不未至,見粘罕要用媾和遲延光陰,可見兵力不敷。能夠乘機各個擊破。
趙桓道:“劉述古曉暢軍事,不知有何觀點。”
張叔夜聽了這話,如同五雷轟頂。孫覿因為立主媾和被閒置,現在重新擬旨了。本來本身是宣撫使,統轄抗敵大權,現在俄然就多了兩個幫手,並且尚書右丞和同知樞密院比簽樞密院的品級都要高,這明擺著就是監督本身,不讓本身對金人作戰。並且李回還方纔因為棄守河防被編管,轉眼之間就成了尚書省第四把交椅。
聽到孫覿的教唆,趙桓眼睛一跳,接著問:“孫卿覺得如何?”
趙桓沉默了。從金兵第一次南下,提出割讓太原、河間、真定三鎮,趙桓就一向很衝突。一麵,祖宗之地,猶可棄焉?並且李綱張叔夜等人幾次和他說過,金人並非隻是要割讓三鎮,而是找一個藉口日削月割,漸漸蠶食大宋的地盤,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