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錯由誰定[第2頁/共3頁]
“你為甚麼殺民戶?”徐馳殺心既起,反而神采溫和下來,問武安民道。
農舍的門口,生著一堆旺火,中年男人的屍身便安排在火堆旁,身下鋪著乾草,血跡也已擦拭潔淨。母女二人跪在屍身邊,直掉眼淚。篝火映著少女的臉龐,白裡透紅,端的是清麗非常,難怪那武安民色心大動。
“稟大總管,卑職不是成心為之,那廝以下犯上,卑職本意是砍殺他,不料被那廝躲過,卑職收勢不住,而誤殺了站在那廝前麵的民戶,求大總管明察秋毫,還卑職的明淨。”武安民見徐馳態度比較和緩,本著大事化小的設法,手指許衡,態度誠心腸分辯道。
許衡覺得徐馳不明白事情的本相,內心不由得又急又氣,噗通跪在地上,道:“稟大總管,武都尉強搶民女,意欲對那少女不軌,卑職憤恚不過,便出來禁止。武都尉見卑職壞了他的事,令他的親兵將卑職圍起來,並抽出佩劍來,砍殺卑職,被卑職躲過。但不曉得如何的,武都尉的佩劍卻刺中了卑職身後的民戶,乃至出了性命關天的大事――卑職所言,句句失實,有左武衛的很多兄弟能夠作證。”
徐馳冇有說話,世人也不敢說話,母女二人連低低的抽泣聲也不敢收回來,氛圍彷彿靜止不動,萬籟俱寂,隻要篝火燒得劈啪作響。
武德宗則不得不對徐馳另眼相看了,這小子難怪能八麵小巧,擺佈逢源,現在一看,公然有兩把刷子。他曉得如何奉迎本身這個武氏親王,他曉得孰輕孰重,他曉得孰是孰非,這小子前程不小啊。
要說胡塗,許衡纔是真的胡塗,簡簡樸單的一件事,讓徐馳繞來繞去的,還真不曉得誰錯了,好似大師都冇錯似的。許衡不敢答覆,隻是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
許奎領著許衡,在親兵的保護下,與武安民前後腳達到左武衛駐地的那處農舍。再然後不久,武德宗也到了。
武安民對徐馳也是大有好感,從速躬身抱拳見禮道:“稟大總管,許衡以下犯上,卑職有權措置於他。若說卑職錯了,錯也在於許衡,不是許衡遁藏,卑職決然不會誤殺民戶。請大總管明鑒。”
武安民急了,怒道:“大總管如何能聽信婦人之言?她說卑職錯了,卑職就錯了麼?大總管若不能明斷是非,何不問問武親王?”武安民情急之下,將他寄父抬了出來,以達到恐嚇的目標,以圖逃過獎懲。
許衡公然嚇得一激靈,這哪跟哪呀,如何弄到本身頭上來了?可本身又不曉得如何分辯,隻得不住地叩首道:“卑職真的不曉得卑職的身後是民戶……”
徐馳道:“武都尉要殺你,你躲過了,卻偶然當中殺了前麵的民戶,是如許的嗎?”
武德宗站不住了,神采陰沉,也是兩眼緊盯徐馳,籌算以勢壓人,沉聲道:“大總管想過冇有?四十軍棍一下來,武都尉還如何帶兵殺突厥?大總管一定真的想為了一條賤命,而不吝毆傷大周的將軍,這讓大周將士情何故堪?將士們哪另故意機報效朝廷?”
武都尉懵了,大總管剛纔還是本身人,如何一下子就改弦易轍了?一定他真的是聽那少女的?一定他也看上了那少女?
“恩,既然如此,那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為甚麼要以下犯上?”徐馳扭過甚來,對站在另一側的許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