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風月_分節閱讀_165[第1頁/共4頁]

李世民眼神微滯，隨即道：“不，是你……多操心了。”

媚娘果是這人間少見的美人，不但貌似謫仙，更有股傲人氣度，令人望而流連。

徐惠趕緊低身見禮：“妾拜見陛下。”

這……竟是先皇後嗎？

“奴婢拜見徐婕妤。”一聲嬌呼，打斷徐惠離亂的思路，徐惠轉頭望來，恰是武媚娘。

“陛下……”她不成粉飾她的羞赧，李世民自是曉得的，悄悄扶好她的身子，亦不再逗她：“兕子好多了，還多虧了你。”

夏意漸消，夜風摻了絲絲涼意，徐惠倚在窗前，望月光如水流瀉，如沁在指尖兒上的清冷梅茶，令心頭有莫名涼意。

媚娘隨在身後，輕聲道：“徐婕妤，如果著一件水紅流霓，再罩一層薄絹雪紗，想陛下會更加喜好。”

媚娘悄悄掙開徐惠的手，似笑非笑：“不錯，隻是這其中啟事……倒是不成言傳的，如有機遇，婕妤能夠一觀。定可解心中迷惑。”

曾多少時，那深愛女子亦是有如此急智才情，常能規勸他於談笑之間，可現在……

月色映著窗閣樹影，似為那畫中之人更平增幾分實在。

“哦？”徐惠纖柔玉手倏然減輕力道，令媚娘低眼望去：“那畫上……”

滿身僵冷得有如冷冷夏季，唇邊笑意顫抖如同殘葉飄零，舉首而望，這金碧光輝的宮閣，果然……不是屬於

徐惠不由拉住她，問道：“你但是見過了嗎？”

眼眸黯然低垂，餘光映著女子拜倒的身姿，纖荏弱質、急情才學，徒令心中酸澀，唇邊卻持了一絲笑意：“起來吧，公然不愧才女之名。”

那眉，那眼，那點丹紅唇，本身再熟諳不過！

悄悄將畫卷放平在桌案上，涼指撫上惶恐的容顏，竟怔住了！

侍人還是恭敬：“徐婕妤，夜寒，您何故在此？”

那迷，不是一向困得本身不得安穩嗎？

徐惠微微垂首，墨色睫毛諱飾眸中淡淡清光：“那畫上……但是先皇後？”

他的眼神，真如這夜，深沉而邃遠如兮。

夜色，被高燭晃得失了清冷，而高燭焰光下，明爍睿智的眸，卻如深海流浪囊括過後，唯餘一絲欣然……

徐惠忙道：“不消。”

困擾她好久的疑問，重又襲上心間，她緩緩回身，入內殿閣換了件水藍色滾邊兒柔紗裙，夜風一拂，蕩蕩如波。

殿門大敞，李世民望向天涯如鉤冷月，心底出現層層波瀾。

侍人便滯足，留在書房外等待。

徐惠眼中似有感慨，不語。

“徐婕妤。”巡夜侍人低身拜倒，徐惠轉眸望去，淡淡道：“起來吧。”

低眼望那畫軸，媚娘說，那是先皇後的畫像，先皇後多麼身份？又如何會與本身扯上乾係？

徐惠略略抬眼，張望帝王神情，隻見他目光悵惘，眉心似有淡淡感慨，可唇邊淺淺的紋路，卻清楚是在笑。

未曾想，後宮繁花似錦的天子，竟會有如此深重的情義！

隻是……

甚麼寵冠六宮、甚麼平步青雲，都不過笑話罷了！

楊若眉現在尚且是如此傾城絕色，又何況是當年？

她自知，此舉乃欺君之罪，其罪當誅，但是……

身子逼近一步，高巍的身姿，魅惑眾生的眼神凝住她：“冇有？”

這裡，便是解開謎題的畫軸嗎？

窗縫漏進薄薄晚風，諷刺的吹拂過耳際，似是誰，挖苦的嘲笑，又或是上天玩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