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風月_分節閱讀_184[第4頁/共4頁]

徐惠感喟，移步款款：“不是我，你亦不成得逞。”

緊緊抱住女兒餘溫尚存的身子，慟哭失聲……

一句聽似全無眉目，徐惠何其聰敏，卻知他所言為何，他定是聽到了李世民剛纔的話，欲立九殿下為太子！

無忌趕緊跪倒在地，連聲道：“陛下明鑒，莫非陛下……忘了李安儼嗎？”

李恪靜一靜氣，紅色衣衫頂風飄展：“哼，冇想到，我如此經心籌劃，便毀在了一個女人手上！”

無忌猶疑道：“為何充容不向陛下直言？陛下亦會信賴。”

果不其然！

這一病，來得凶悍，峻拔的眉山，再無嚴肅，深幽的眼眸，蒼暗無邊，整天於病榻之上，徐惠從未見他如此蕉萃。

“兕子最乖了，父皇不準兕子胡說話，聽到冇有？不準胡說話！”哽咽幾近失聲，徐惠望著李世民肩背巨顫，亦不由鼻端酸楚，掩唇輕泣。

“父皇……”兕子竭力支撐，微微側起家子，有力的手卻悄悄拉住父親衣角，全有力道，還是緊緊的拉著。

“哼！”李世民麵上略有不悅：“隋之舊臣又如何？朕待人以誠，於他們更加優渥，你如此諸多來由，可隻因恪兒非你親外甥嗎？”

無忌亦有傷感在心，幽幽感喟：“麗質去時，他已然如此，如果兕子……”

徐惠徐行走近，倒是不語。

微微坐起些，那望著無忌的目光似欲探進他的心中：“卿覺得……李恪如何？”

“兕子！”李世民豁然起家，驚懼的望著內監，內監卻已然不得言語，隻在地上狠惡顫抖。

現在，已是寒夏季候，不下雪時，便是寒氣如刀，割民氣胸。

為甚麼！為甚麼上天要如許殘暴！

（2）：出自《詩經·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