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孤憤[第1頁/共9頁]

然後盤腿麵上，立在牆頭又一躍，就躍在那座大房的後簷上。然後她腳下纖纖的軟底鞋踏著房瓦，往前走去，卻見那院中是三合房，全有燈光。

鐵薔薇一聽這少年提起了紅蠍子，她就不由心中一動，彷彿非常馳念她那位故交。隨問說：“你提說紅蠍子，你可曉得紅蠍子現在那邊嗎？”

鐵薔薇聞言吃了一驚，從速起家出屋。一看她那匹馬並未卸下鞍（革占）和行囊、寶劍。就急倉促的牽馬出門，認鐙上馬，揮鞭向村外馳去，走進了一股清幽的小徑，隔著麥苗在頓時向北方麵張望；公然見有幾個官人手中都提著刀棍、鎖鏈，往胡家那村中搜尋去了。

鐵薔薇卻連頭也不回，催馬急走。不過三四裡，就看見麵前有一條小溪，水清見底兩岸相距不到一丈。

說畢，鐵薔薇回身收劍上馬揮鞭又穿過了柳林，直往北去。往北又走了三四裡，俄然她又將韁繩勒住，暗想：不對！明天我殺傷了鐵頭餘五，倒在偶然當中把我仇敵宇文明及的下落探聽出來了，但是人家胡家媳婦被占、丈夫被毆之事我並冇有給辦好，這行嗎？這能算是俠義嗎？……在頓時想了一會兒；便又彆的決定了一個主張，因而又撥馬往南。

鐵薔薇說：“那你也得把你的姓名奉告我。”

少年一驚，把雙目就直瞪在鐵薔薇的臉上。看看鐵薔薇的頭，又看鐵薔薇的腳，鐵薔薇就嘲笑說：“你迷惑我就是紅蠍子嗎？”

鐵薔薇怔了一怔，又嘲笑了一聲，說：“不要緊，不管他們如何奸刁，兩三天以內我必然能將你的弟婦救出，並替你們這一方除害。現在你先給我找個處所，叫我用一頓飯。”

鐵薔薇跳上馬來，叮嚀：“把他放下，你們對我說，薛老虎是如何的一個惡霸？”

這麼優美的處所，真令人不信是有個凶橫的“人麵老虎”在此居住。

鐵薔薇此時芳容氣得發紫，便問說：“那薛老虎住在甚麼處所？”受傷的人說：“就在北邊，過了小河，柳樹林外有高院牆。”

鐵薔薇本來不常喝酒，並很膩煩酒的辣味；但現在酒一沾唇，卻感覺是甜津津。才喝了半口酒，她就明白了醺醺醉意。

鐵薔薇想了一想，便嘲笑說：“我也不管你侄子是真冇在家還是假冇在家，我就限你們明天把薛老虎所侵犯的婦女全都放出來；各自送走，交給她們的本夫或父母。今後今後你侄子不準再淩辱鄉民，不準再兼併婦女。明天我再來，叫你的侄子等待我，見了麵我再經驗他！”

鐵薔薇從速又給繫好，放到原處，她就坐在炕邊發怔。心中又很難受，就想：我作的這是甚麼事呀？父親的大仇尚未報，身上還穿帶孝；出了門，在路上遇著這麼個來源不明的少年男人，就戀慕起來，這有多麼不對呀？倘若被彆人曉得雲戰峰的侄女在路上作了冇臉的事，再被叔父曉得了，不要痛責我嗎？是以她又很悔怨。

這裡忽見前麵有一匹馬，頓時的恰是本身在老龍鎮遇見的阿誰姣美少年。

鐵薔薇點點頭，發了一會兒怔。李四又請她到房中去坐，鐵薔薇也感覺這時還太早，隨就將馬係在院中的樹上。

那婦人說他的丈夫，因為好喝酒，喝醉了跟薛家莊的護院人打了架，並罵了薛老虎。在當時薛老虎並冇表示甚麼，但是過了一個月，縣衙裡就來了人，把她的丈夫抓到衙門。連累到盜案當中，現在已解往府裡去了，也不知是生是死。這村裡的人都把鐵薔薇看作神人，看作他們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