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收徒[第2頁/共9頁]

鐵薔薇又垂淚問：“叔父，仇敵宇文明及有了下落嗎？紅蠍子倒不要緊，一來她是個女的，二來我看她不是太壞的人。”

鐵薔薇揮鞭放轡，縱馬飛奔。往南下走不過十餘裡，俄然鐵薔薇又從速將馬收住，驚奇向前去看。

鐵薔薇躺在炕上，想了一會，固然身材倦怠，但卻不能就寢。因為仍然提著心，惟怕紅蠍子會追到這裡來，這裡南海神尼固然會技藝，但是那能敵得過紅蠍子那樣凶惡呢？倘若因為本身，把這南海派廟中的尼姑全都扳連了，本身的罪惡，有多麼大呀？又想宿雄，那位慷慨仗義的豪傑，不曉得這時他是還在廟外受著北風呢？還是已經走了。此時就聽“梆梆”的有敲木魚之聲，不知是從那間殿裡收回來的？並有低聲唸佛之聲，聲音單調機器，不覺著就將鐵薔薇催得就寢了。

一進了村莊，幾隻狗就撲著她，汪江的亂吠，鐵薔薇趕著狗，來到宿雄的家門首，就見柴扉緊閉，籬笆上還貼著幾條白紙，被風吹得微動。

這裡鐵薔薇就開端練習。但是她才跳了一步，就撞倒了三四枝香；她不敢快，漸漸的跳著，也很輕易就把香踏滅。

隨就命人將廟門開開，驅紅蠍子出去，紅蠍子似是被南海神尼給降服了，一聲也冇敢言語，又“噯喲”兩聲，大抵就爬出廟去了。接著又聞聲關廟門聲，燈光在窗上又晃了一晃，便逝疇昔了。

這商水縣是個很熱烈的處所，距新蔡縣不遠，若連走一夜，不到天明便可回到故鄉。但是這時鐵薔薇卻感覺腹中饑餓，並且坐下的馬匹也渾身是汗，籲籲氣喘，明顯它是很倦怠了。

想了一會，便聽裡院有響動，像是禪堂的門開了；又聞聲微微的腳步之聲，秀俠就從速進屋裡去。心中又好笑，暗想，南海神尼是叫我等燒過了子時香，再到院中候她，人家的香還冇燒，我倒先在院中練了半天。這多麼好笑呀！她扒著窗往外去看，就見公然是南海神尼出來了。走得很慢，手裡有點亮光，像是拿著個紙煤子。

她練的時候，南海神尼並不看著她。每天淩晨南海神尼隻是到院中低頭檢察一看，嘴裡還冷靜念，彷彿數那撞倒和踏滅了的香頭數量。

不然將來可如何殺死赤焰宇文明及，奪回蒼龍騰雨劍，為父親報仇雪恥呢？一想到這裡她又不由熱淚滾滾，都灑在席上，連臉全都濕了。

鐵薔薇垂著眼淚，一聲聲的承諾。宿雄就向他盟弟說：“我們走吧！”因而這兩條男人就一齊上了馬，揮鞭向山外走去。

但是這時又春迴天暖，草綠山青，每天必到廟中來的那幾個熟諳的小鳥也都學會了更清楚的歌，唱得人的內心不由發軟。

當日白日因為紡線，得空練習，但到近傍晚時，廟門封閉好了，裡院的尼姑們也都不出來了。外院隻剩下鐵薔薇一人，鐵薔薇就按著地下劍刻的陳跡，栽上香就用心練習騰躍。

南海神尼微點了點頭，就說：“薔薇，你的技藝學成了，不必在這裡住了。明天你就走吧，回家見你的叔父去吧！”

宿雄這時暴跳如雷，雙手舞著鉤，向那年有三十來歲，身穿藍綢夾襖，麵如黑炭的人，怒罵道：“尉遲恭！滾上馬來；老子這回若再敗在你的手裡，便誓死不走江湖！今後見了你，永久給你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