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試劍[第6頁/共9頁]

俄然聞聲院中有敲打竹板之聲，跟著竹板又有女人的纖細聲音唱道：“可歎我商家已有三千裡，凍餓漂流不能言，本日幸虧見蜜斯，賢蜜斯……”聲音非常的委宛，竹板聲也敲得有疾徐，有凹凸。

鐵薔薇心中就一陣疑慮，但又微微的一笑，便扔下了錢，把紅燈係在頓時，她騎上馬就走。離了市鎮少時又到河邊，她座下的馬，蹄聲“得得”，紅燈在晚風當中微微動亂，一明一滅的。

到了次日，雲飛、卓飛流又來悄悄地催她走。她卻點頭說：“不去，過些日子再說吧！”

幾個店夥連店掌櫃的一聽這話，他們全都嚇呆了。那店掌櫃就從速叫店伴計給女人備馬，彷彿他盼著鐵薔薇快走，以免扳連他們似的，他又說：“這老龍鎮上的人誰不曉得癩頭韓五跟小朱是著名的地痞，白日他們在街頭訛人，早晨就在河中為盜，連衙門都曉得。女人你自管到衙門去打官司，毫不能夠虧損！”

這條偏路比正路還平坦，並且因為路上平靜，能夠放心縱馬快走，不必留意遁藏車馬。又走下了十餘裡，她就有些疲憊了，隨收住了馬，喘了一喘氣，緩緩地向前又走。

她嬸母見問，卻不由感喟說：“你不要再問你那冇出息的哥哥了！”陳二嬸母一聽提到她的兒子雲飛，她就悲傷她說：“你哥哥雲飛，本年二十五歲了，技藝跟城裡銀槍李大叔也學得不錯，但是他不務正業；你叔父這幾年不常在家，冇人管束他，他就整天在城裡打賭喝酒……”

離著河岸不遠，見有一座市鎮，秀俠就緩緩策馬走去。到了鄰近，見這市鎮很小，有四五家鋪戶、兩家店房；店房裡不但冇有單間，並且都住滿了人。

鐵薔薇躲在樹旁看著，暗想：這小我的技藝太好了，他的鞭法似又在紅蠍子之上。此時不但是宿雄，連李殿傑等三小我也敵擋不住了。

鐵薔薇又想：莫非此人的劍也是一口“寶劍”嗎？比我這白龍吟風劍還要鋒利嗎？但由這口劍一看，此人是必然會技藝了！

那不幸的女子已然停止住了歌聲，她向那客人屈了屈腿，那客人就拂拂手說：“你們走吧！”他隨就回身回屋。

鐵薔薇一聽，心中不由掠起來悲思，就站起家來推開屋門，去看這院中不幸的歌女。店中的院牆上掛著一盞帶玻璃罩子的風燈，院中的統統氣象都在燈光中能看得見。

此時院中姓張的少年已將包裹和劍都係在頓時，店夥給他牽著馬，他眼跟著，就往店門外去了。

但是又轉一想：說他們都是賊，本身卻又冇有根據。那屍身確切是被我殺死的，有理冇理，我得先去打性命官司。何況我又是個女子，並且又有急事在身。是以她就把對剛纔那少年的設想完整丟開了。連臉也顧不得洗，早餐也顧不得吃，就又出去喊叫店夥快給她備馬。

尉遲恭卻毫不害怕，臉上一點兒也穩定色，並不準那師弟上來幫忙他。他就猿臂直舒，將身明滅，鞭光“颼颼”地抖起，直敵住了對方的一對鉤、三口刀。

一宿以後，次日淩晨鐵薔薇就起家，由汝南府往北，趕行了四五日。這天傍晚以後，她就來到了黃河南岸；天已黑了，河中雖漂著幾隻船，船上有星星的燈光，但鐵薔薇呼喚了半天，卻冇有叫過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