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怪客[第5頁/共10頁]

鐵薔薇說：“我比她更可冷！她還不必滿處去尋覓仇敵！”

宇文成都也向前一看，隻見東邊稀稀的有幾處燈光，就也不由笑了笑，說：“那邊必然有店房，我們就到那邊歇宿去吧。”

俄然從車簾裡被寶劍挑開，暴露了紅蠍子的半麵，她滿頭的金金飾，雙頰的濃胭脂，穿戴紅緞繡花衣裙，真像個十八九歲的新媳婦。那宇文成都坐在她身後，也穿得很闊。

她的白馬蕩著沙塵，鐵劍擊著皮鐙，素手揚著絲鞭，鬢髮垂在柔肩，俊眼掠望著這一股兩旁是田禾的平陽通衢。

來升磕磕絆絆地答道：“返來了。可又走了，出城去了！”

鐵薔薇說了這話，她表情是非常喜好。

過了蘆溝橋和長辛店，天氣已過了中午，暮春的氣候，到處颳著熱風。找了處野店，用了頓午餐，仍然上馬，且行且駐馬四下旁觀。路上的人彷彿全對她生了迷惑，但是鐵薔薇全不睬理。

鐵薔薇回顧嘲笑道：“我熟諳他是誰？我去找他何為麼？”說著就策馬向西走去。

紅蠍子聽了這話，收住了眼淚，卻不住地嘿嘿嘲笑。此時鐵薔薇又走過來要向紅蠍子說話，卻又聽一陣蹄聲亂響，原是由東邊跑來了十幾匹馬。

鐵薔薇出來，繫好了寶劍，接過來馬鞭，她就向卓飛流說：“彆奉告我叔父，我走了！”

紅蠍子卻一挺身站起來，拉住了鐵薔薇，說：“乾嗎呀？你還要顯顯你的才氣嗎？憑你的白龍吟風劍還能真把我部下的人殺儘了嗎？”

鐵薔薇用心扭過臉不睬他。來升上前說：“少爺你才走，這位蜜斯就來了，在這兒足足等了你一天。你吃完晚餐了嗎？”

鐵薔薇又囑他不要大驚小怪，不要滿處去說。她就帶上銀兩，拿著白龍吟風劍，出門上馬。

此時碧青的天空，染著胭脂般的朝霞斜照著她們。紅蠍子曉得秀俠的寶劍鋒利非常，不敢以本身的兵刃去打仗。

那趕車的人跳下了車轅，腰間抽出了白刃。何小石與那賊人也一齊撥馬趕回，個個亮出刀來。

鐵薔薇又問：“到西山何為麼去啦？”

何小石卻在一旁說：“九奶奶！我們走南闖北十多年，甚麼事割不下扔不下？連兒子都扔下了，天下就單單少他一個夏侯無忌？九奶奶你慷慨一下，就叫他們當伉儷去吧！”

鐵薔薇悄聲說：“從速在後跟從！看他們那輛車到甚麼處所？”來升嚇了一大跳，聽了命，從速向東追著車去走。

鐵薔薇卻說：“哼！沈止蘭你真不要臉，當初你劫了我一個弱女，現在你又劫了人家一個好人！”

鐵薔薇更加吃驚，從速擺手叫他說話再小聲些。本身隨也挪身向前走了幾步，低著聲音問說：“你來到這裡，有甚麼事？快說完了快走！”

鐵薔薇嘲笑了笑，就又答道：“明天你們籌算出阿誰城門？因為夏侯無忌對我有過好處，我想要再見他一麵。”

來升一聽這位蜜斯不住地刨根底，他就更慌了，連說：“大抵是訪朋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