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長安[第1頁/共2頁]
記得彆時,長安城內輕衫涼笠、夏樹蒼翠。
“費時不怕,吃力也不怕......隻要......”劉瑑擺手說道。
固然李承業有些活力,但還是不便當眾苛責,隻得將滿腹牢騷都說與了趙婉。
“子全兄,這如何使得,我怎能要兄長......”
李湞話未說完,便隻見劉瑑一把拽過韁繩,道:“澤遠莫要再推委了,就這麼定了,這馬我現在先牽走,本日傍晚我再將錢送來,今後你馴馬時可來府上尋我!”
王紹懿聞言一撇嘴,道:“你纔是他兒子!”
“澤遠,他日你再回長安,定要幫我牽一匹來!”鄭顥當即說道。
李湞與鄭從讜、鄭顥二人則在客堂順次落座,方一坐定,便隻見鄭從讜抬高了聲音說道:“澤遠,有一事怕是你還不曉得!”
......
長安的冬,比不得河朔之地那般的凜冽,更多的是一種孤寂的冷,在悄無聲氣之間沁入骨髓。
嚴恒:“......”
待進了宅子,昔日的回想這才一一閃現,特彆那亭子,名字還是叫做“不安閒”。
本日相逢,卻已是雪虐風饕、天凝地閉。
鄭顥、鄭從讜順次與李承業、趙婉見禮以後,吳申這才走上前,見禮以後,對李承業笑道:“郎君此番便在長安多住些光陰,上元節的長安但是其他處所比不得的,放夜三日、樂舞百戲,熱烈得很!”
“哈哈哈......”
李湞滾滾不斷還未說完,便隻見劉瑑一陣打動,當即一拍胸脯說道:“澤遠義薄雲天,為兄又怎能讓你白白勞累!”
“噫?澤遠,何時有了這麼大的兒子?”鄭顥驚道。
“我也要一匹!”鄭從讜擁戴道。
“如何?子全兄難不成不會馴馬?”李湞訝異道。
唯獨一旁的李承業與趙婉連連點頭輕歎。
“隻是如何?”劉瑑麵色一喜,當即問道。
少年對勁,不拘末節放浪形骸,大抵說得便是如此。
當年李德裕在江陵府時,花圃中那亭子喚作“安閒”,李湞來到長安後,便將園子裡這亭子該做了“不安閒”。
“唉,不幸的子全兄啊!”嚴恒不由扼腕長歎。
李湞聞談笑道:“馬呢,倒是能夠送與子全兄,隻是......”
“那如何是好?”劉瑑有些焦急。
趙婉聞談笑道:“阿翁又不是不知他這惡劣的性子,他愛財,卻不貪......”
“唉,為兄那裡會這些東西,不知澤遠可曉得如何調教?”劉瑑問道。
見狀以後,鄭顥不由朗聲大笑道:“子全愛馬世人皆知,隻是花五十貫錢買匹馬,公然非是我等凡人能夠瞭解的!”
未進城門,便隻見鄭從讜等三人便迎了上來,見李湞胯下那匹黑鬃馬,鄭顥箭步上前,伸手摩挲著馬鬃,道:“噫?好俊的馬,到底是做了行軍司馬的人,就連這馬都比我們的要金貴!估摸著得花很多銀錢吧!”
半載光陰,彷彿就在轉眼之間便已倏忽而過,讓人來不及回味,更來不及馳念。
話音剛落,便隻見劉瑑俄然回身,衝李湞叉手施禮,道:“多謝澤遠!”
“這個麼......”李湞故作深思。
還不待走近,鄭顥便衝吳申連連擺手。
李承業因舊傷在身,加上長途馳驅,身材不免有些吃不消,與世人告彆以後便回房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