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長安未眠[第1頁/共3頁]
“那位但是李將軍!?”
而李湞則乾笑幾聲,一時也不知說甚麼纔好。
人處其間,正如棋子。
單聽此言便知,延慶公主對於仇士良的恨,明顯不比李湞少了多少。
李湞嘲笑一聲,道:“若割了湞的舌頭,那殿下豈不是更孤單了?”
李湞點了點頭,笑道:“看來殿下已經明悟了!”
“嗬嗬,本來是王總管!”李湞笑道,而後指了指其手中的幾個油紙包,問道:“王總管這是......”
說罷以後,李湞起家欲走,卻不料延慶又道:“站住!你當本宮這裡是何地?說來便來,說走便走!”
延慶點了點頭,道:“這便是了,隻要陛下動了心機,仇士良又豈能善終?”
但真正讓李湞感到無助的是,仇士良快死了。
冥冥當中,李湞的腳步在一處裡坊前停了下來,
李湞正要答話,卻隻聽延慶緊接著說道:“本宮不問朝政,你也不必多說!”
恰是延慶公主府的王總管。
“哦?為何?”這時延慶彷彿來了興趣,問道:“你與他有何仇恨?”
延慶看了看李湞,固然冇有說話,但那神情卻早已表白了統統。
言罷以後,延慶對王總管使了個眼色表示其退下,單今後纖細之處來看,延慶公主之聰明便不遜於李湞。
李湞聞言趕快躬身笑道:“殿下言重了,隻是......”
“還不是拜你所賜!”說罷以後,延慶公主稍稍一滯,而後緩緩說道:“自父皇駕崩以後,本宮府上平靜多了,現在就連陪本宮喝酒作詩的人都尋不到一個了!”
元日之夜,長安未眠。
“隻要殿下不嫌李湞聒噪,湞隨叫隨到!”李湞笑道。
金吾不由、燭火不息,長安城的夜抖擻著與白日裡截然分歧的華彩。
李湞神采一紅,趕快舉起茶盞一飲而儘。
“死得好,本宮還嫌他死得慢了!”
延慶瞥了一眼李湞,固然語氣中顯得有些不悅,但從其目光中看得出,更多的還是難以名狀的龐大。
“殿下談笑了,湞並無甚麼苦衷啊!”李湞笑道。
酒坊樂坊以內的鶯歌燕舞彷彿都與這少年無關,唯有身後在坊道上投去的那道隨行不棄的身影,烏黑如夜,煢煢孤單。
不料延慶公主倒是笑罵道:“若非本日不宜見血,本宮定將你那舌頭割了,免得你再胡言亂語!”
不遠處有幾群孩童,圍著火堆正將截好的嫩竹投入此中,嫩竹遇火爆裂,劈啪作響,竟涓滴不比後代的鞭炮減色多少。
或許是因為元日佳節的原因,本日延慶公主穿得格外喜慶,硃紅色襦衫,外套一件淡粉色披帛,下著紅色瘦長裙,腰間金絲佩綬,頭頂飛仙髻,飾以鑲金孔雀步搖。
說罷以後,李湞方纔認識到本身的講錯,王總管在旁聽得倒是心驚肉跳,恐怕延慶大怒之下做出甚麼事來。
李湞聽得出,延慶公主的語氣中帶著一抹淡淡的哀傷,看似不在乎的背後,卻埋冇著世態炎涼的淡然。
“說說吧,有甚麼苦衷?”延慶不再看李湞,用心侍弄著案上白瓷瓶內插著的幾束紅梅。
“這本宮便不得而知了,論挖空心機害人,你比本宮短長很多!”延慶公主撇了撇小嘴,略帶調皮地說道。
眉間花鈿似血,雙腮斜紅如霞,模糊之間粉胸微現,半掩半映處更是憑添了幾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