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難言之隱[第1頁/共2頁]
李忱點了點頭,道:“嗯,蔣侍郎倒也公允,既如此,三司便儘快審理吧!”
不料封敖倒是冷哼一聲道:“白相此言差矣,便是天大的罪惡也須待三司會審,查明啟事以後再據證科罪,怎能不審不問便定了罪名?”
言罷以後,大理寺卿劉蒙看了看白敏中,卻並未說話。
白敏中倒是瞪眼說道:“你大理寺也同為三司之一,為何要老夫來......”
“您已悔棋七次了!”李湞提示道。
白敏中連連點頭,竟不自發雙膝跪地,心中頓時如蒙大赦般的輕鬆。
見狀以後,李湞惱道:“罷了罷了,我便直說了吧,固然阿耶不再究查,但延慶畢竟有謀反之實,以是這罪還是方法的!”
聞聽此言,白敏中並冇有昂首,而是轉過甚看了看封敖與劉蒙二人,明顯二人一樣對此大感不測。
“如何?白相莫非有何難言之隱麼?”殿上傳來李忱的聲音,隻是語氣似冷非冷,似笑非笑。
白敏中微微點了點頭,即便這是一個連本身都不會信賴的成果,但究竟就是如此,凡是觸及此案的人都已前後被殺,凶手更是行跡難覓,彷彿統統都在對方掌控當中,而三司不過是被對方戲耍於股掌之間的玩物。
“那又如何?隻要能贏,便是悔個十次百次也是值得!”李德裕說得理直氣壯,全無半點慚愧之色。
聞言,封敖竟出奇地嘴角上揚了些許,暴露了十年難遇的笑意。
此時隻見一緋袍中年閃身出列,躬身回道:“臣覺得封大夫所言在理,便是有罪,也自當一一查明以後再行決計!”
李德裕搖了點頭,將手中黑子放了歸去,而後緩緩說道:“方纔那一著走錯了,能不能......”
話音方落,隻見李忱緊接著又問道:“杞王與延慶的事查得如何了?”
李忱將身子向後靠了靠,而後又拿起案上的一道奏疏。
“不不,不敢,陛下聖明!”
李德裕還是沉默。
明顯,這是三司初次並肩站在了一條沉默的線上,不管如何也不能說破的線。
言罷以後,白敏中微微抬目掃了一眼李忱,果不其然,隻見李忱的神采刹時便陰沉了很多,使得白敏中的目光倉猝又放了下去。
這是白敏中的難言之隱,也是三司的難言之隱,既是難言之隱,那麼便不敷與旁人道之,即便是天子也不能。
“就是你!”不待白敏中說完,李忱指著白敏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一時候殿內鴉雀無聲,因為統統人都曉得當年武宗天子是如何對待李忱,以是自李忱即位以來,統統與武宗有關的東西儘數都被顛覆,乃至就連武宗所重用之臣都被全數貶謫,足以可見李忱對武宗之恨篤深。
此言一出,卻隻見白敏中等世人麵露男色,乃至就連夙來舉頭挺胸一臉桀驁的禦史大夫封敖都麵帶愧色。
既然如此,又怎會等閒放過杞王與延慶呢?更何況此二人的所作所為並不是那麼潔淨。
白敏中照實答道,固然他曉得這並不是李忱想要的成果,畢竟李忱與武宗之間恩仇極深,而這類痛恨極有能夠會連累到武宗諸後代。
“我不知如何與她說才肯承諾,畢竟以她的性子,與其在三清觀待一輩子,還不如死了!”
“既如此,杞王與延慶是明淨的了?”李忱麵無神采,但語氣卻冷得讓人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