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自在夜宴[第1頁/共2頁]
與常例分歧的是,此次夜宴全部江陵府官員中隻要李承業與嚴朔二人作陪,算上李德裕不過戔戔六人。
“不錯,必必要見的!”鄭林隨即也擁戴道。
“括拜見二位使君!母舅在信中多有丁寧,說是讓小侄務必拜訪二位使君,家父蒙冤而死,凶手尚在獄中夜夜尋歡作樂,還望二位使君還家父個公道啊!”劉括伸手抹著眼淚說道,說罷以後自懷中抻出一張禮單悄悄地放在二人身側的幾案之上。
劉括聞言以後想了想又道:“方纔小侄想要拜見李禦使,可......”
聞言後李德裕也不活力,反倒指著嚴朔笑罵道:“怪不得彆人背後裡都稱你是農家漢,現在官居二品,手握荊南八州兵馬,如何卻還是這幅莽夫般的性子,怕是連蹈舞之禮都忘了吧!”
劉括聞言頓時感覺麵前一亮,但隨即又生生擠出了幾滴眼淚,哽嚥著說道:“那蕭仲離與李湞一主一仆,夙來橫行江陵府,阿耶是以冇少向李府尹提出對其束縛一二,但李府尹不但不聽勸止,反而將阿耶數落一番,千萬冇想到這二人竟挾恨在心致阿耶於死地!”
李承業聞言後心中也不由為李景莊悄悄捏了一把汗,固然這李景莊是個倔驢,但卻也如其兄那般算是奸佞之臣,方纔如果讓他持續說下去的話,待他回朝之日便是其兄李景讓被貶官之時。
其他世人也紛繁點頭稱是,唯有嚴朔一臉的不悅,道:“俺就不喜與你們這些酸腐讀書人一起,吃酒便吃酒,論甚麼風月,若都論了風月,豈不是糟蹋了這美酒!”
李景莊非常難堪地笑了笑,想了想後開口說道:“家兄性樸素重,為此也獲咎了很多人,但我兄弟三人自幼得家母教誨,為人要走得端方,為官要做得奸佞,使君之才家兄也倍感......”
李德裕說的乃是李景莊的大哥李景讓,字後己,李氏兄弟共三人,景讓、景溫、景莊,具在同朝為官。而李景讓提及來也是曆經穆、敬、文、武四朝元老,現在為右散騎常侍,身為諫官本是個閒在官職,但李景讓卻偏生將本身搞得讓四朝天子苦不堪言,屬於那種動不動就敢在太極殿上以死相逼的活閻王,與貞觀朝的魏征有得一拚。
設席的地點選在“安閒”亭內,江陵府的潮熱讓李景莊三人感到極其不適,而在這小亭內倒是冷風習習,自有一番舒爽之意。
六張矮幾相對而置,醇厚的龍膏酒香滿盈四溢,桌上放著的雖不是甚麼珍羞甘旨,但卻具是江陵特產,這是李景莊等人在長安未曾見過也未曾嘗過的。
聞言以後,裴田起家大笑:“哈哈哈,白相這便見外了!何況秉公斷案本就是我等的職命地點,何況......”
世人聞言大笑,嚴朔倒是咧嘴一笑,道:“彆的忘得差未幾了,這蹈舞禮倒是不敢忘,來年麵見陛下時俺定讓你們開開眼!”
“唉,提及來也為令尊感到可惜,本來白相已經向陛下保舉過令尊入朝任戶部侍郎,陛下也應了此事,但卻冇想到......”鄭林做出一副扼腕感喟狀。
小吏聞言臉上頓時笑開了花,當即應道:“那二位使君稍侯,小的這便讓他出去!”
說到這裡,隻見裴田與鄭林二人相互對視一眼,臉上暴露一種默契的笑意,但就在此時卻隻聽李德裕一擺手打斷了李景莊的話,說道:“哎,要說這才名誰又比得過李後己,那句朱轓入廟威儀肅,玉佩升壇步武回。往歲目前幾時勢,謝君非重我非才,不知收了多少我大唐士子之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