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客廳敬酒[第2頁/共3頁]

劉福回身奔出客堂，來到張蜜斯的繡樓雅仙閣外，見襲月丫環正在樓下澆花，拱手道：“這不是襲月姐姐嗎？”

仆人聽得一頭霧水：“公子說的好生通俗，小的甚難瞭解。”

張美英很有些興趣，倒背動手踱來踱去，回身問道：“不知他芳齡多少？是何出身？”

劉福是二太太劉蘭英的遠房侄子，隻因家裡慘遭橫禍，父母雙亡，目下無依無靠，隻能投奔這個遠房姑母。張員外見此人甚是不幸，又很有些聰明，便讓他做了張府的仆人。

“是。”劉福回身拜彆。

李懷玉向她二人一一叩首施禮。

世人鼓掌喝采，都誇李生文纔好。

張李二人驀地驚醒。

沐浴已畢，仆人婢女給李懷玉更好衣物，套了一件紅色錦袍，上繡鮮紅梅花，內藏香囊，腰圍鑲玉錦帶，帶吊頸掛玉墜。丫環給他理好秀髮，戴上金絲髻冠，穿好薄底長靴，用香液漱了下口。

李懷玉隨仆人進入浴室，隻見浴桶裡熱氣滿盈，水麵上飄滿一層玫瑰花瓣，香氣撲鼻。他叮嚀道：“你們都下去吧。”

李懷玉睜眼一看，天氣已大亮，他坐起來道：“我曉得了。”遂更好衣，來到門外。

襲月道：“傳聞是河南洛陽人氏。昨夜我家老爺一歡暢，這個月給我們仆人丫環都加了一倍人為。看來老爺是真正視少爺！”

張美英一怔，忙問：“甚麼？我娘生兒子了？”

大太太馮氏固然平時總在禪房裡吃齋唸佛，倒也非常活絡，見女兒與李懷玉四目相對，呆著不動，她倉猝道：“英兒，弟弟給你獻酒，你快接下啊？”

襲月上樓轉進內閣，抿嘴笑道：“蜜斯，您有大喪事了。”

酒足飯飽以後，張員外命仆人將西院臨香閣打掃潔淨，供李公子居住。又將劉福賜給李懷玉作了書童。

張美英甚是震驚，霍地站起道：“哦？有這事？我阿誰弟弟是何方人氏呀？”

李懷玉道：“既是如此，那小生就獻醜了。”他看著院外的陽光，隨口吟道：“旱灘鯉魚喜逢雨，腹懷異寶吐蓮花。日出中天散平和，八仙舉杯飲玉露。”

李懷玉見客堂出去一名紅衫女子，想必然是張蜜斯，忙忙站起家來，未敢昂首直視，跪地見禮道：“姐姐在上，受小弟一禮！”

襲月道：“您有弟弟了！”

“那是如何回事？”張美英百思不得其解。

李懷玉趕緊站起家來，提起酒壺，道：“爹爹那裡話，這本來就是孩兒分內之事。”說著他從張員外開端，順次給三位長輩各斟一杯酒。到了張蜜斯這裡，他斟滿一盅酒，端到她麵前，卻見此女肌膚白嫩，五官娟秀，身材小巧有致，婀娜多姿，活像天仙下凡，西施活著。李生盯著張蜜斯，不由自主的呆住了。

二太太劉蘭英微微一笑，道：“恭喜老爺喜得貴子，祝老爺洪福齊天，壽比南山。”

仆人躬身道：“少爺，隨小的沐浴去吧？”

張忠叮嚀家人備起一桌山珍海味，美酒好菜，道：“明天是個大喜日子，讓我們舉家歡聚一堂，熟諳一下我兒懷玉。”他驀地記起一宗事，對一名仆人說：“劉福，你且上樓把你家蜜斯請下來，就說我給她收了一個弟弟，讓她下樓熟諳一番。”

張美英隨襲月丫環回到雅仙閣，心神不定。她閉上雙目，滿腦筋閃現的都是李懷玉的影子。她暗說：“旱灘鯉魚喜逢雨，這意義是，他這個流浪才子獲得了濟助，如魚得水。腹懷異寶吐蓮花，這是說他本身滿腹經綸，出口成章。日出中天散平和，八仙舉杯飲玉露，這是說他從疇昔的苦日子裡走出去了，現在非常幸運，和他喝酒的人都如神仙那般高貴。哎呀，這李懷玉真是才貌雙全的怪傑啊！”張美英又一想：“那李懷玉說本身如魚得水，難不成是見到了我，令他……哦，我在想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