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建安夜其三[第2頁/共3頁]

曹卉與曹節姐妹自幼就不對於，難怪曹卉冇了表情購置，費了心機籌辦好久，最後倒是要恭迎皇後mm的，難怪她本日一時髦起跑來參與他們的遊園。

另一邊百靈也送著醉酒的曹卉回房安息了，待郭照回到筵席上時，郭奕早已似先前那樣悠然地坐在中間，倒不令人擔憂。

正欲抬步上前，她身後俄然響起一道聲音：“郭夫人？”

她話甫一出口，兩人同時一怔。

郭照猜想定是曹征這個獵奇寶寶又在問東問西了，而那薑楚看上去也是個極喜好小孩子的，暖和而耐煩，直到她餘光瞥見郭照返來，才暴露些忐忑的神情，斂了斂裙裾欠身恭敬道：“阿楚見小公子非常聰慧敬愛，便忍不住陪小公子打趣了一會兒，還請郭夫人寬恕。”

她本想送一送陳群，但被他三兩下回絕，因而便站在原地目送他遠去。

不但他有些醉，曹卉也是醉了，她瞥了他一眼，俄然想起甚麼，藉著酒勁問道：“我傳聞是你向阿兄發起，讓他勸三弟將大勝鮮卑的軍功分給諸將的？”

前些時候，她還問他可還惦記阿誰意中人，他道見不著倒也還好。也難怪他本日早早地從宴席上跑了出來……她思路一轉，想到他們又不免在曹操壽辰上遇見，賈如也免不了出場。

倒是曹卉見了他，隨口問了一句：“郭文學如何在這獨飲？”四下看看，除了一輪明月，周遭隻剩烏黑的樹影，那裡有甚麼好風景。

曹楷也坐在一邊，他不等孫玪開口解釋便先張嘴為薑楚擺脫道：“是啊，薑姬講了很多江東好玩的事情，有甚麼孔雀和大象的，侄兒也喜好聽！”

“這個……”陳群有些咬牙切齒，身為長輩的他確切也有些束手無策：“不像話啊！”

太子文學是郭奕的官職，曹卉闊彆權力中間已經好久，竟還曉得這些郭奕眼裡再嚕囌不過的小事。

郭奕端方了坐姿，然後站起，銅製的酒樽被擱在石階上，收回一聲清脆的輕響。他悠然自如地反問道：“女君不也是？”

……

見薑楚微微一羞赧，櫻唇欲啟，郭照又張口堵住她的話頭，對曹征說道：“我們園中也是有大象的，恰是孫將軍命人從江東運過來的，他日讓你二伯父帶你去看。”

筵席上，從曹節那邊嚐到的不甘和夏侯楙賜與的酸苦，使曹卉總算找到合法由頭喝酒宣泄一番。曹丕不知她女兒苦衷，還當她隻是比常日喝很多了些，郭照卻驀地想起曹卉前些時候的感慨，她不自發地昂首向火線看了一眼——本來坐在那邊與旁人談笑風生的郭奕，俄然不見了人影。

郭照點點頭，一時未想此中深意，隻道：“子桓與子文子建，另有伯益他們徹夜在園中宴飲，先生可願同往？”

“是奕的錯誤，方纔有些醉了，還請夫人恕罪。”郭奕一揖，也不知說些甚麼好了。

而曹征離了母親一會兒，這時早已悄無聲氣地黏了過來，忽閃著兩隻黑葡萄似的眼睛。孰不知他這般招人垂憐的神情與他父親如出一轍，是郭照再冇法抵抗得了的。

“是，隻是我看他還是冇有立室的心機。”郭照歎了一聲，非常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