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夜探（中）[第1頁/共2頁]

曹苗嗬嗬嘲笑了兩聲。“你和大王子幾次會晤，說了些甚麼？”

曹苗按捺住心中驚奇，又問道：“那你查驗的成果如何？”

“老狗，一把年紀了，也不曉得珍惜身材。”他揮動長劍，滑到監國謁者胯下。“說點我想聽的，給你個痛快。要不然，讓你死無全屍，做個太史公。”

謊言的泉源，就是阿誰監國謁者。

監國謁者痛醒，剛要大呼，曹苗早有籌辦，將一團不知是甚麼東西的布塞在了他大張的嘴裡，堵住了他的叫聲，然後將寒光閃閃的長劍橫在他的麵前。監國謁者倒吸一口冷氣，身材僵住，一動也不敢動。

曹苗背對著燈，嘴裡收回“噝噝”的聲音，手中長劍沿著監國謁者的老臉向下滑，在他乾癟的胸膛上愣住，緩緩用力，刺入他的皮膚，又向下輕滑動，劃開皮肉。鮮血湧了出來，順著監國謁者的肚皮向下賤，很快濡濕了他醜惡的兼顧。

曹苗隱在門後，一邊聆聽屋表裡的聲音，判定情勢，一邊藉著燈光打量屋裡的陳列。一看之下，他便幾乎氣炸。剛纔看韓東屋裡的陳列，他已經心機不平衡，現在看到監國謁者的寢室，他才曉得自家父子這個雍丘王、王子真是太丟份了。

固然隻見過一麵，但他記著了阿誰防輔吏的形狀和聲音，也看出他和監國謁者之間有些友情，這才起意仿照他。以他的配音功力，仿照一個三四十歲的丁壯還是能夠做到七八分類似的。

“大王子……”韓東欲言又止，氣味粗重，就像吞下了一隻蒼蠅。曹苗乃至聽到了他磨牙的聲音。過了半晌，韓東勉強規複了安靜。“私家恩仇，不敷道也。”

曹苗一邊噝噝地笑，一邊啞著嗓子，仿照著韓東說話的調子，特彆那種欠抽的輕浮味道。

曹植不過是顆被操縱的棋子，底子冇人體貼他的死活。

監國謁者抽搐著，涕淚橫流，點頭如小雞啄米，全無一絲抵擋的勇氣。

監國謁者驚駭地叫起來，嗚嗚有聲，奮力掙紮。一股熱流湧出，屋裡又多了薰人的尿臊味。

“嗯。”韓東頓了頓，又道：“這是下屬交代的，詳細環境，我也不清楚。”

“從你們勾搭蜀賊提及。”

他信賴，以韓東之前表示出來的脾氣，底子接受不住這類無聲的壓力，必然會有所行動。

“裝的？”

寢室中一片狼籍，鼾聲高文，氛圍中滿盈著濃烈的腥騷和脂粉味。暗淡的燈光下，三條肉蟲摟在一起，睡得正香。

曹苗也不說話，將大拇指按在韓東的頸動脈上，稍一用力，韓東便暈了疇昔，身材漸漸放鬆下來，氣味也安穩了很多。

韓東喘了兩口氣，笑了起來，口中“噝噝”作響，像一條吐信的毒蛇。“實在你還真是想多了，我不是來查你的。你們那點破事，底子不消查，朝廷清楚得很。嗬嗬，勾搭蜀賊，養寇自重，這可比擁立雍丘王即位可托多了。”

待會兒，他要去做件事，並且要栽贓在韓東身上。至於韓東能不能脫身，那就看他本領了。

故事不按腳本走，曹苗卻不鎮靜。他既不承認，也不否定，隻是按著韓東的肩膀，不讓他起家，彷彿在躊躇，又彷彿在等韓東開口告饒，另有點像貓戲老鼠，用心戲耍韓東。

想想也能瞭解。監國謁者覺得韓東是來查他的，又如何會給他好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