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有口難辯[第1頁/共2頁]
“你夫人說,我摔傷了你,乃至你臥床數日,至今尚未病癒,是真的嗎?”
司馬師疑竇叢生,臉上的笑容垂垂有些僵。司馬懿咳嗽了一聲:“子元,鄉公問話,豈可不答?”
見司馬師節製不住情感,司馬懿笑道:“鄉公謙善了。雖說山莊正在補葺,不免混亂,但風景甚佳,值得一看。再說了,再粗陋,還能比軍中粗陋嗎?我帶了行軍帳篷,鄉公指定一片空位,我當場宿營便是了,不打攪鄉公歇息。入莊之前,我看過地形,能夠宿營處甚多。”
曹苗暗自咂咂嘴。這司馬師公然是司馬懿的種,天生詭計家,這份忍性也是無敵了。
聽曹苗提及夏侯徽,司馬師肝火更盛,臉上卻笑得更加光輝。“鄉公何出此言?”
“是嗎?”曹苗有些不解。“你們伉儷倆,我能信誰?”
司馬師氣得差點蹦起來。天氣不早?天都快黑了好嗎?你現在趕我們走,太無禮了吧。
“鄉公多慮了。鄉公少年有為,血脈高貴,舌辯夏侯太初、鄧玄茂,力敵洛陽第一刺客龍樓,文武雙全,不曉得有多少女子敬慕鄉公。小女能為鄉公侍帚,是她的福分,豈有不肯之理。”
“那倒也是。這麼簡樸的題,隻能答出四五道,嘖嘖。”曹苗一臉鄙夷地搖點頭,轉頭看向司馬懿。“太尉,你說,我這幾道題……難不難?”
曹苗命人設席,接待司馬懿父子。
見司馬果難受,夏侯徽內心也不好過。她總感覺這內裡有題目,是曹苗用心設想的騙局,隻是她一時半會的還找不出馬腳。她很想讓曹苗再出十道題,重新考覈,又怕弄巧成拙,導致司馬果落第。
司馬師心中一緊。“何時,何地?”
司馬懿撫須而笑,可貴地暴露幾分自傲。“某有幸,隨武天子撻伐多年,又蒙文天子與陛下信賴,統兵作戰,見過的仇敵數以萬計,幾個蟊賊還傷不了我。萬一真有人對鄉公倒黴,或許我還能夠助鄉公一臂之力。”
曹苗不得不表示佩服。司馬懿父子不但能忍,並且臉皮厚。這都能說整天意,擺瞭然就是要粘住他。
司馬懿撫須而笑。“難易因人而易。這幾道題,對鄉公而言,易如反掌。對小女而言,實在有些難度。”
曹苗想了想,說了幾個日子。司馬師稍一回想,便曉得這都是夏侯徽離府的時候。莫不是夏侯徽每次出府,都要和曹苗見麵?但是她從未提起過啊。這……
聽到曹苗那一句“我也感覺是”,司馬師氣得差點笑出聲來,但是聽了曹苗這個題目,卻一時怔住,不知該如何答覆?曹苗這個題目較著是個坑,承認夏侯徽是真傻,無疑會獲咎德陽公主一家,承認夏侯徽是裝傻,那豈不是說此次考覈有題目,不能作數?
夏侯徽冇想到本身隻答出了四道題。她幾次檢察考題,不敢信賴那是本身答的。如果讓她現在再答一遍,她隻要用一半時候就能全數答完,並且包管全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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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苗打量著司馬懿,咧嘴笑了笑,內心卻爆了一句粗。
但願曹纂能抓住機遇。他用心在大興土木的時候相親,就是要為司馬懿在山穀中宿營供應一個公道的藉口,為曹纂締造搶親的機遇。至於曹纂要不要這個機遇,又能不能抓住這個機遇,就不是他能節製的了。
司馬師不但脖子疼,並且上頭。彷彿渾身的血都湧到了頭部,太陽穴模糊作痛,突突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