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挑撥離間[第1頁/共2頁]

“不是，我是南陽人。”羊衜笑道。“遊學至吳，蒙吳王太子不棄，得以陪侍擺佈。前年被派到洛陽曆練，見地上國氣度。”

“罰你自斷一臂，向王子告罪。”

“對對，辟謠的人最可愛了，該殺。”羊衜連聲擁戴。

羊衜苦笑。“王子，朝廷發兵渡江，於誰無益，這不是明擺的嗎？”

“王子，王子，你曲解了。他們就是淺顯雜役，不是甚麼軍中精銳。正如王子所說，吳王乃是大魏忠臣，如何會有不臣之心。都是曲解，都是曲解。”

“是如許啊？”曹苗恍然大悟。“這麼說，倒也情有可由。這謊言之可愛，我是感同身受啊。幾個月前，諸葛亮犯邊，陛下西狩，就有人辟謠說陛下駕崩，群臣成心擁立我父王繼位。你聽聽，這不是胡說八道嘛，的確是喪儘天良，其心可誅。”

羊衜作思考狀，沉吟不語。

羊衜苦笑著拱手再拜。“王子，看來我們都被人讒諂了。辟謠之人實在高超，一句毫無按照的話，既致王子父子於死地，又陷我江東於戰事。一旦開戰，不知多少將士、百姓會死於非命。此人用心何其暴虐，的確令人不寒麵栗。”

阿誰青衣健奴挺身而出，單腿跪地。“是小人不謹慎，請王子恕罪。”

“喏。”青衣健奴二話不說，伸出了左臂。另一個青衣健奴上前，刀光一閃，半截手臂落地。鮮血從斷臂中噴出，嚇得青桃等人變了神采。那斷臂的健奴神采慘白，卻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曹苗看得清楚，卻不焦急。他等了一會，俄然問道：“羊君，周魴詐降，吳王集結十萬雄師，伏擊大司馬，除了陸遜，另有誰能當此大任？”

羊衜麵不改色，一本端莊。“千真萬確。”

“曲解？”曹苗指著劉辰臉上的血。“這也是曲解？”

“羊君是那裡人？是泰山羊氏嗎？”

羊衜這才動搖手，苦笑道：“王子，並非我不肯助王子一臂之力，而是我身為吳邸丞，本來就易招人非議。現在大司馬、驃騎將軍又耀武大江，江東勢如累卵，危在朝夕，我更不能妄言，為吳王招罪。不過，這事說龐大也龐大，說簡樸也簡樸。凡是謊言，必有所圖，要麼利己，要麼害人。王子覺得，這謊言於誰倒黴，於誰無益，天然就明白了。”

“唉，羊君在洛陽，可知是甚麼人傳謠？”

“可我如何傳聞，這事和江東有關？”

“有空，有空。”曹苗哈哈大笑。“久聞江東多珍寶美食，早就想來開開眼界，明天恰好叨擾。”

曹苗恍然大悟。“你是說……”隨即一拍大腿，破口痛罵。“這姓楊的真是……”隨即又認識到不當，趕緊開口，端起案上的茶杯遮臉。

“王子，你看……”羊衜陪著笑，眼神卻多了幾分狠厲。

曹苗吸了口氣，思考半晌。“羊君，若真是謊言，依你之見，會是甚麼人在背後興風作浪？”

“誰這麼無恥，栽贓我江東？”羊衜俄然愣住了，如有所思。“莫非朝廷發兵，就與這謊言有關？”

羊衜冇有再提這個話題，設席接待曹苗。劉辰的傷口已經清理結束，一臉得色的回到堂上，與阿虎站在一起。曹苗掃了一眼，就看到他的荷包鼓了很多，臉上的高興更是粉飾不住，應當是收了很多賄賂。

羊衜微怔，驚奇地看著曹苗。“輔國將軍一向鎮守西陵啊。”他想了想，又道：“驃騎將軍南下，他有能夠會移駐江陵。”